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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迴還有些氣喘,顧不上解釋,望了望書房的方向,那裡似乎並沒有人。
「陳叔,義父呢?」
「昨天夜裡宮中急詔,命五品以上大臣今日寅時便去上朝,將軍一早便進宮了。」
看來皇帝已經開始為此事刁難群臣了,肖準八成要領軍令了。
「那、那我在書房等他。」
肖南迴轉身便要向書房走去,被陳偲一把拉住。
「姑娘不要這樣心急,你入赤州境內後將軍便知你行蹤,已然算到你日前便會回來,叮囑老奴轉告你:如今形勢吃緊,他恐怕不會有時間回府上了,叫你直接去營裡找他。」
是啊,如今這情形,肖準很快就要忙得見不到人影了。她就知道今年不是個太平年。
「伯勞那臭丫頭回來了嗎?吉祥還在她那,我要騎它去大營。」
陳偲點點頭,匆忙將手裡的東西塞到一旁堆放雜物的深口箱子裡:「她昨晚偷偷回來的,馬匹我今早剛剛餵過,你騎走便是。不過你先別忙著離開,我去叫杜鵑來給你拿件換洗衣裳,你這樣子去,將軍見了是要擔心的。」
肖南迴聽到杜鵑的名字仍是有些腿軟,臉上不自覺地顯出難色,陳偲見了,心裡明鏡似地笑笑:「姑娘心裡還犯怵呢?你放心,杜鵑是個明白的,拎得清事情輕重緩急,這回暫時是不會為難你了。只是下次莫要再這般莽撞行事,教人怪擔心的。」
老管事的腰桿已經不如前幾年挺拔了,鬢角頭髮也已蒼白,那略帶幾分嗔怪的語氣令肖南迴又心暖又愧疚,當下卻說不出什麼,只低聲應了。
半個時辰後,肖南迴已經連人帶馬立在北郊大營門前,一面赤底肅字旗迎風而展,比平日裡看起來還要肅殺。肖準所在的營多騎兵和弓箭手,因為常年固守北方防線而賜營號「肅北」,是天成最大的一支軍隊,眼下這支是離闕城最近的一處分營。
吉祥對這裡熟門熟路,肖南迴將它放開後,它便自行往馬棚的方向溜達過去。
營裡的人大都認識肖南迴,但依照軍法仍需一一驗過腰牌才能放行。等到真的進到營裡,肖南迴便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同。
之前從不露面的監管武庫的考工令,如今行色匆匆地奔走在各營之間,地上遍佈運送盔甲盾戟留下的深深車轍印,平日與她一同當值的幾個隊正一個也瞧不見,八成已經被曲長叫走重新編製作戰部隊。
一切都透露著一個相同的資訊:戰事已起,避無可避。
想到自己先前竟然還不知愁地在霍州晃悠,肖南迴心下就一陣後怕,她若再晚回幾天,說不定便見不到肖準,戰事一起,便是金戈鐵馬、生死相隔,到時候不知要有多後悔。
心中想著事,她繼續悶著頭往肖準的營帳走去。
突然,一陣勁風從斜後方襲來,又快又狠,肖南迴側身險險躲開,抬眼便不意外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都到了這種時候仍不肯輕易放過她的,也就那一個了。
「許束,這是營裡,私自武鬥是要軍法處置的。」肖南迴努力壓著聲音中的怒氣,對方卻似乎並不這麼想。
「哪裡來的武鬥?明明只是軍中同僚的友好切磋罷了。」年輕男子長了一張玩世不恭的臉,左眉上拜肖南迴所賜多了一道疤,這斷眉讓他每每挑眉時都有幾分邪氣,在肖南迴看來便是「欠揍」二字。
許束是當今廷尉許治之子,與肖南迴同歲,如今也是肖準最得力的副將之一。
以往肖南迴每次都儘量趕在營中擂鼓滅燈前最後一輪換班時進營,就是為了儘量不碰見許束。
她覺得許束是個奇怪的人。
初時相識,肖準也是受許治所託,覺得二人年紀相仿,又都在他這裡學武,不如結伴練習。許束不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