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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勞起先是不願意的,她本來就恐高,萬萬不肯做打頭的人。肖南迴連哄帶騙,說是早死早超生,後面走的反而不安全,這才算是說動了。
目送著吉祥的屁股慢慢消失在索橋上,肖南迴看一眼身邊的人。
「下一個誰來?」
一陣沉默。
對岸傳來一聲呼哨,這是伯勞的訊號,意思是她已經過橋,可以安排下一個人了。
肖南迴又看一眼身邊雷打不動的丁未翔:「丁兄弟不打算過橋了?」
丁未翔目視前方,頭都不歪一下:「你先走。」
肖南迴有點納悶:「為何我先走?這不是你們的馬?難道要我牽過去?」
「有勞姚公子,安全起見,在下不能離開主子身邊。」
肖南迴又去看鐘離竟,對方竟對她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在下不似姚公子那般身手矯健,時刻都要依仗未翔,教你看笑話了。」
肖南迴快要被這對主僕弄得哭笑不得,剛有些動搖,轉念一想:不對啊。她如果一個人過到對面去了,這兩人抱著玉璽跑了怎麼辦?
「要我過去也可以,東西要交給我才行。」
丁未翔面不改色道:「不行。」
肖南迴氣極反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仨乾脆就在這耗著吧。」
空氣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伯勞許是在那頭等到不耐煩,又折了回來:「你們到底在磨蹭什麼?」
肖南迴一指旁邊剩下的兩匹馬:「你來的正好,把這兩匹馬也牽過去。」
伯勞一瞪眼:「憑什麼?這橋只禁得住一匹馬的重量,我豈不是還要再跑兩回?」
肖南迴實在懶得解釋這其中要命的曲折,舔著臉拍了個馬屁:「你輕功最好,走得穩當。」
這招果然甚得某人歡心,飄飄然之下便得寸進尺起來,小腦袋也揚了起來:「你求我啊。」
肖南迴收斂笑容,一巴掌呼在那圓腦袋上:「我是你主子,你還要我求你?!小心我回去向杜鵑告狀。」
伯勞捂著後腦勺,憤恨看一眼肖南迴,然而最後還是迫於威脅只得從命。
月上中天,子時剛過。
伯勞來回走了兩趟,才將那兩匹馬牽到對面,臉色已是極差。她按住索橋的一端晃了晃,提示對面加快速度。
斷崖旁只剩下孤零零的三個人和那隻木盒子,夜色下,那條黑乎乎的索橋真是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不詳。
肖南迴死死盯著鍾離竟手裡的盒子:「還愣著幹嘛?走啊!」
丁未翔死死盯著肖南迴的臉:「一起走。」
只有夾在中間的那人,自始至終都還是那副天塌當被蓋的欠揍表情。
三人幾乎是同時邁上那窄的要命的索橋,誰也不肯在前,誰也不肯落後,只能擠成一排,艱難移動著。
長長的索橋大約百米長,越行到中間,晃蕩地越厲害。
橋下轟隆的河水聲愈發明顯,他們像是懸在一隻巨獸之口上,若是掉下去便會轉瞬間被吞噬。
水流與崖壁撞擊產生的水汽飄上來,有些迷人眼,肖南迴頓了頓,抬手去抹睫毛上的水珠。
而她腳下那塊木板,突然之間便因為這短暫的停留而發出一聲斷裂的悶響。
丁未翔猛地回頭,肖南迴已經僵住,緩緩低頭看去,只見那木板上的裂痕似乎已經停止了生長。
她鬆了口氣,小心邁步離開了那塊板子,誰知她前腳剛離開,身後緊接著便傳來一串接連不斷的刺耳響聲。
這回不是木板斷裂的聲音。
環環相扣的鐵索上鏽跡斑斑,黑暗中,不知哪一環鐵索率先斷開一個小口,隨後接二連三地,其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