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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盧景航沉默了一會兒,「那要是方田這戶真丟了,融資的事……」
「懸了。」合夥人咬著煙,吐出兩個字。
其實融資的事本來在去年年底就應該定下來。他們雖然在去年拿下了方田,但總體業績還是差了一些沒達到標準。
好在差得不多,投資方同意再等半年,到今年年中再考核一回。
流動資金不足,這陣子他們靠著一點貸款和回款苟到現在,業績總算是差不多了,結果方田這邊又掉了鏈子。
盧景航心裡十分不是滋味。這小半年來他確實沒有好好工作。
先是媽媽病倒,他一個多月都沒有去跑客戶,後來媽媽去世,心裡頭擱著文樂的事,做什麼都忽忽悠悠地專不了心。
更別說那天他去方田,那大概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心不在焉,最不負責的一次客戶溝通。
如果公司最終沒拿到融資撐不下去了,自己身上的責任無沒有半點推卸的餘地。
肩上壓力山大,儘管盧景航心裡想文樂想得發慌,但他還是多給自己壓了些工作,直到週五下午才動身回北京。
le:你從哪兒回來呀?
盧景航:從鎮江。
le:幾點落地?
盧景航:九點二十吧。
盧景航:在家洗乾淨等我/呲牙。
摁滅手機,盧景航坐在計程車上,長長呼了一口氣。
累。跑了一天客戶說了一天的話,從大腦到身體到心,都累。
想見文樂,想聞他身上的味道,想鑽在他懷裡睡覺。
想他了。從大腦到身體到心,都想。
飛機準時起飛,準時落地。盧景航從行李架上取下拉桿箱,排入下機的隊伍,跟隨人流走下廊橋,又在機場大廳分散開來。
他低頭給文樂發了條微信說落地了,拖著箱子咕嚕嚕向到達出口走著。
剛走出到達門,忽然看到門外欄杆後有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手肘撐在欄杆上,溫溫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樂!」
看見文樂,一身的疲憊忽然就散了乾淨。盧景航眼睛一亮,腳下瞬間從走變成了跑,急忙忙繞過欄杆,趕到文樂面前。
「你怎麼來了。」
盧景航臉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也不管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扣住文樂的後腦勺,對著額頭就親了一口。
「哎……那麼多人呢……」文樂趕緊往後一躲,左右看了看。
盧景航不介意別人看,也不介意文樂躲,就只是一臉傻笑地看著文樂:「怎麼想起來接我了。」
「想你了唄。」文樂看他笑,心情也跟著亮堂堂的,「在家呆著沒意思,想早一點看見你。」
「寶貝兒。」盧景航心中一熱,一隻手環上文樂,摟進懷裡揉了一把,「走,回家去。」
這幾天文樂一個人在盧景航的房子裡住著,想他是想他,卻並不太寂寞。
因為這個空間裡,到處都有盧景航的氣息。
沙發上扔著他的衣服,飯桌上有他喝水的杯子,書房的桌子上散著各種公司和產品的資料,旁邊還有他抽剩了半包的煙。
儘管一個人,卻一點也不會空蕩蕩,儘管他出差在外,卻一直一直都在。
文樂是開著盧景航的車來的,回去盧景航要開,文樂也沒讓他開。
雖然這人提著精神,但仍是肉眼可見的疲倦。
可算到了小區進了家門,盧景航鞋也沒換,直接把文樂壓在鞋櫃上就是一通親。
「憋壞了吧。」文樂一邊回應著他一邊笑。
「憋壞了,想你想得快瘋了。」盧景航咕噥著說。
「剛回來,不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