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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袖釦。果然,那袖釦中間的小黑珠,和文樂的耳釘,很像。
他是……有意的嗎?
「愣著幹嘛呢,去照照鏡子。」文樂說。
「嗯……哎。」盧景航回了點神,自己到鏡子前面照了照。
「我可真帥。」他特別臭美地自誇了一句,又轉頭向文樂要誇獎,「怎麼樣,是不是特帥?」
「嗯……」文樂抿嘴笑,「襯衫挺帥的。」
「啊?」這誇獎不到位,盧景航有點不滿意,「襯衫帥,那人呢?」
「人……湊合吧。」文樂看他那得瑟樣兒,就想逗逗他。
「湊合?你再好好看看,我這水平,就只是湊合?」盧景航轉過身來,湊到文樂面前讓他看。
「嗯……差那麼點意思,還算可以吧。」文樂撇撇嘴,搖搖頭,卻又忍不住笑。
盧景航自然知道文樂是跟他鬧著玩,嘴角壞壞一挑,撲上去跟他鬧。
「差哪點意思?嗯?差哪點意思?我不帥麼?不帥麼?」
盧景航一邊不依不饒地問,一邊撓他癢。
文樂怕癢,一邊笑一邊躲,腳下一軟,一個沒站穩仰倒在床。
盧景航嚇一跳,本想扶他一把,一伸手沒扶住,和他一起倒了下來,差點就要壓在他身上。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曖昧的姿勢,曖昧的地點,兩個人彷彿同時被按了靜止鍵,定定地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動上一動。
「為什麼……送我這樣的袖釦?」沉默了良久,盧景航輕聲問道。
文樂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睫毛微微垂下來,抬起手,理了理盧景航的襯衫領子。
「襯衫帥,人也帥。」
這襯衫領子上不知道是有什麼開關,叫文樂碰了一碰,盧景航只覺得一股熱意突然就漲滿了胸口,又直竄到小腹,燒得人渾身燥熱。
他猛然翻了下來坐去一邊,手肘撐著膝蓋,躬著身不動了。
文樂愣了一愣,下一秒就明白了盧景航是怎麼回事。
這麼血氣方剛啊……他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要去解決一下麼?」
「不用,緩緩就好了。」盧景航拿手捂上臉,「你別看我……」
文樂笑:「正常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跟你面前怎麼總是丟人。」盧景航還是捂著自己。
「那怕什麼的,我又不笑你。」
「不是你笑不笑的事,就是……跟你面前,想好好的。」
文樂表情滯了一瞬,只覺得心裡又被他軟軟地戳了一下。
這個人怎麼……這麼會讓人心動。
盧景航半天沒聽見文樂說話,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文樂滿臉的笑。
「哎!不是說好了不笑我的麼!」盧景航抗議道。
「嗯,不笑。」文樂收斂了點笑意,從床上起身,揉了揉他的頭,「做飯去了,等會兒就吃啊。」
廚房響起了哆哆哆的切菜聲,盧景航在床邊坐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哎……
他嘆了口氣。
從心到身,彎得徹徹底底,無可辯駁。
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非再不見他,去找個女人,約會,戀愛,結婚,再不給自己留半點餘地。
但那怎麼可能。
且不說這樣對人家姑娘有多不公平,今後再見不到文樂這件事,就是稍微想一想,自己都要發瘋。
怎麼就這麼離不開他了。
雖然下邊平靜了,但盧景航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把臉埋在手裡。
要不算了,都不管了,豁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