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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好容易給他挪到沙發上坐著,又去看他臉上的傷。是擦傷,傷口深倒不深,但不知道是蹭在哪兒了,血裡頭混著黑渣子,看著就疼。
「怎麼摔的,摔成這樣……代駕呢?怎麼也不管你。」文樂心裡揪著疼,他找來小藥箱,站在盧景航面前,半彎著腰,一點點給他清理傷口裡的黑渣。
「嘶……」碘伏擦上有點刺激,盧景航臉上一抽。
「疼是吧,我手輕點兒啊。」
文樂離著盧景航很近,盯著他的傷口,給他擦得很仔細。
盧景航坐得端端正正,乖乖地讓文樂擺弄,眼睛直勾勾看著文樂的臉,一會兒疼得抽抽,一會兒又要笑。
「別笑,一動沒法弄了。」
文樂只怕弄疼了他,看他那副傻兮兮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心酸。
「這回喝得是真慘。」
「沒事兒。」盧景航終於回了句話。
文樂抿嘴笑:「嗯,沒事兒好。」
「樂。」
「嗯?」
「你真好看。」盧景航特別認真地說。
文樂對上他的視線,又看回傷口,笑笑沒說話。
「你真好。」盧景航又說。
「你這是什麼古早電影的臺詞。」
文樂上好了藥,又拿出了紗布和醫用膠布。
「省得你晚上睡覺蹭疼了。」他一邊往傷口上貼紗布,一邊說。
「樂對我好。」
盧景航拽著他的衣服邊,迷濛著眼神看他,泡過酒精的智商就像個小孩。
「知道我好了吧。」他像個小孩,文樂也就拿他當小孩哄著,「那以後要乖乖的啊。」
「嗯!」盧景航特別用力的點了下頭。
一喝醉了就愛這樣點頭。文樂噗嗤一笑,手指頭撥了一下他的臉。
「傻死了。」
說完,文樂就要去收拾藥箱,可盧景航一直拽著他的衣服,走也走不開。
「樂,我有一件事。」盧景航說。
「什麼事?」
雖然這個人正醉著,肯定說不出什麼正常話。但文樂還是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結果果然。
「這事不能告訴你。」盧景航說著醉話,表情還挺嚴肅。
好吧……文樂無奈地笑。自己還正經問他什麼事,也沒比他聰明多少。
「別犯傻了啊。」他拍拍盧景航拽著自己衣服的手,「別拉著了,我給你沏點兒蜂蜜水去。」
「噓……」盧景航把手指豎在嘴前,煞有介事的,「我不能告訴你。」
「好,不告訴我。」文樂哄著他,「別拽了,乖。」
盧景航不放手,反而一下下拽著,好像想把文樂拉過來。
文樂也沒強行讓他放手,他拽,文樂就順著他的手勁離近了點。
「怎麼了?」對這個傻子,文樂還挺有耐心。
盧景航也不回答,盯著文樂看了一會兒,忽然一低頭,就把腦門抵在了他肚子上。
「哎,幹什麼?」文樂驚了一下,不知道這醉鬼是突然抽什麼風。
「呃……」盧景航嘴裡唸叨著。
「什麼?」
文樂仔細去聽,結果還是那句不能告訴你。
「快起來。」文樂拍拍他。
毛哄哄的腦袋蹭了蹭,不起來。
文樂讓他蹭得身上麻酥酥的,心裡軟綿綿的。
很想抱抱他。
那就抱抱他吧。
反正他醉了。
反正明天他就什麼都忘了。
文樂遲疑了半天,手指伸了又蜷,蜷了又伸,最終還是將他環在了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