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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放捏了下他的臉,笑出了聲。
被捏住的那一瞬間,司輕眼前一晃,有光照進了他眼底。眼前的黎放成了十多歲的樣子,一臉認真又小心翼翼地捏他的臉。
他輕輕捏著司輕的臉蛋,晃了晃,司輕跟著他搖頭晃腦,然後笑了起來。
「哎,我明天繞小學那邊去一趟,找朵花過來給你變。」司輕說,「後天那個電影要上線了,陪我去看啊。」
「知道了,預告一出你就天天嚷嚷。」黎放又捏了兩下他的臉,說,「你不繞小學那邊去也行,是那種的就行。」
「我不要,學校那邊的長得最好看了。」
黎放很無奈地笑,鬆開了手。
司輕眼前的一切又像夢一樣散開了。
長成了大人的黎放在昏黃的燈光下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走吧。
他手上有溫度。那溫度令人悵然若失,好久不見得讓司輕無端想哭。
弗爾希仰頭看著天空。
天上一片漆黑,沒月亮也沒星星,鍾糖跟著仰起頭看了下,什麼也看不著。
弗爾希卻一直在看。
時間久了,鍾糖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她也真能看這麼長時間,脖子都不酸的?
鍾糖問她:「你看什麼呢?」
「看天,」弗爾希說,「看到了生死和絕望,還有一個沒媽的東西。」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嗎?」弗爾希終於低下了頭看他,「是你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哦。」
「講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鍾糖說,「行了,再過兩分鐘就有東西出來了,別看了。」
「好哦,先知者。」弗爾希咂吧了兩下嘴,還不死心,「你真的不聽嗎?我真的可以講給你聽。」
「我對別人的生死和絕望沒興趣,也對沒媽的東西沒興趣。」
弗爾希:「你不是要我坦白從寬嗎?」
鍾糖:「那和你看天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想坦白就在我們所有人跟前坦白,對大家都好。」
「你這人好不浪漫,人家只想跟你一個人分享秘密的。你確定不聽嗎?這事兒邪神都不知道的哦。」
「又怎麼扯到邪神了,跟邪神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有毛病??」
「喂!」克羅斯很沒風情地打斷了他們,「有東西飄出來了!」
眾人看去,就見一個紅衣女人從屋子裡飄了出來。
「握草,還真是飄出來的!阿飄!?」
「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那是不是早上在神廟那兒的女鬼?」
「怎麼這兒還能再有一個?複製體?那兩個人呢?不會死裡面了吧?」
眾人慌慌張張蹲下身躲在雜草裡,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弗爾希趁亂往前走了兩步,優雅地蹲到了鍾糖旁邊。
她歪了歪腦袋,湊身過去,小聲說:「我在看上帝。」
鍾糖瞥她。
「你也會見到上帝的,親愛的,我想那一天不會很遠。」弗爾希說,「當有一天魔術師被威脅時,上帝就會出現了。」
「以及,你錯過了我最大的秘密。」
鍾糖轉過頭去看她。
弗爾希已經說完了所有的話,正歪著腦袋看他。
這是他們倆有史以來湊得最近的一次,近得鍾糖能把她一雙星辰大海般蔚藍的眼眸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眼眸顏色清亮,但卻遙遙看不到底。那裡面似乎真的隱藏了她的秘密,這個秘密真的有如銀河大海一般看不到盡頭。
「je suis une alédiction」
她說。
說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