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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麵館的房產證和土地證,只是上面依舊寫著自己的名字,沒有更改,也沒有過戶。
陳安驚訝地望著手上的東西,正當他腦海一片混沌,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有個什麼東西措不及防從本子裡掉了出來。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張儲蓄卡。
卡面上用膠帶粘了一行字:
密碼是你的生日,小普留。
陳安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樓,連店門都沒來得及關,慌忙攔了輛計程車趕到了銀行。他把卡插到取款機裡,不可置信地在密碼處輸入自己的生日——
七位數的數字看得他幾欲頭暈,陳安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現在這筆錢卻靜靜地躺在他的帳戶裡,陳安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進去的。或許是賀璞寧哪天外出去買飯的時候,或者說他去找中介的時候,甚至可能更早,就在他說要把麵館賣掉的第二天。
陳安這才明白,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買家。
他的 「買家」 就是賀璞寧。
日暮西沉,暖黃色的燈光從一扇扇窗戶裡亮起,不知從哪兒飄來一股炒蔥花的菜香。街上的行人全都匆匆忙忙趕著回家。
麵館沒有被賣掉,卡里甚至還多了兩百萬。陳安抱著賀璞寧的西裝怔怔地坐在街邊,他茫然四顧,卻不知道哪裡才是自己的家。
許明輝原本擔心賀璞寧的離開會讓陳安一蹶不振,卻沒想到他比從前配合的還要努力。康復治療並不比之前輕鬆。長期的放化療把人折磨得骨瘦如柴不說,也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身體素質的恢復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許多人都在做力量訓練的時候叫苦不迭。陳安每天咬牙堅持,出了滿頭的汗卻從未有過一句抱怨。他甚至讓許明輝幫忙準備了個筆記本,每天認真記錄復健的進度。
出院是在臘月的某一天,馬上就要到過年的時候,街上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當地的習俗出院要吃開夥飯,程倩高興地煮了一大鍋餃子,熱氣騰騰的,像是把人心都能捂暖了。
只是麵館依舊未開張。陳安瞞著程倩和許明輝,買了一張去北京的車票。
那日他原本要把賀璞寧的西裝收好,疊衣服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後領處帶著一個標籤。陳安費了很大力氣,最後託人在網上查到這是一個高階私人訂製的牌子,只在北京有一家店。
陳安本打算偷偷地離開,結果還是沒能瞞住,程倩在他的外套兜裡發現了那張粉紅色的火車票,寫著明天出發的日期和車次。
礦區下了很大的雪,雪花義無反顧地從灰濛濛的天空落下來,呼吸一口都便帶著徹骨的寒意。只在外面稍稍站一小會兒,肩膀上就已經落滿了白色。
陳安還帶著賀璞寧給他買的那頂毛線帽,現在這個天氣已經顯得有些薄了,他的頭髮也重新長了出來,整個人看著精神帥氣了不少。只是陳安依舊執拗地不肯換。
程倩知道自己勸不動,她一夜未睡,蒸了滿滿一鍋包子,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和許明輝一道來送站。
包子接過來的時候還是熱的。陳安不捨得立即吃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揹包裡。
「好歹等過完年再走也行呀。你身體都沒好利索……」 程倩看著他,眼圈還是帶了點紅。
「不等了,早去早回。」 陳安笑笑,「說不定很快就找到了,到時候把他帶回來,還能趕上你們的喜酒。」
「肯定會的。」 許明輝寬慰他,又不忘叮囑,「有什麼事記得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陳安 「嗯」 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回去吧你倆,這麼冷的天兒。待會結冰了路不好走。」
程倩還想等到他上了車,陳安給許明輝使了個顏色,兩人一起鬨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