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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往日裡都練刀,如今花了一半的時間,什麼也不幹,就在玄柘躺著的那棵月桂樹下飲酒。
眾人修仙,或求長生,或貪慕權利。
玄柘不知原因,只是因為想。
周峰是因為愛刀。
都道山中無日月,玄柘一轉眼就住了一年之久,竟然有時會覺得,一直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他似乎忘記了來的目的,任由時光一天天的流逝。
周峰有時候會出殿去見他的師兄師父,門派裡有任務,離開的時間總也不長,每天最晚時候也不過天剛見月亮。
今日來的格外遲。
玄柘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卻怎麼也難以入眠。他乾脆推開房門,任由月光鑽入,鋪滿一室清輝。
涼風習習,某處的月桂樹種子,也發了芽。
修仙之人五感靈敏,何況那個人是玄柘,夜半時分,有濃重的血腥味傳來。
室內熄了燈,玄柘枕樹欲眠,瞧見一個人影聲音很輕的翻牆進入。
是周峰,受了傷的周峰。
一顆心狠狠的提起來,說不清什麼滋味,但很不好受,有抓耳撓腮的那種感覺。
想看一看,受了多重的傷。
甚至還在想,假如能替他,也未嘗不可。
他從間隙裡瞧見周峰立如雕塑,定定的望著自己,已經黑了燈的屋子。
視線太暗,他竟然瞧不清周峰是個什麼神色。
樹葉窸窣,那道盯著偏殿的目光終於放在了玄柘身上,莫名的,見慣了大場面的準仙人,有些忐忑和緊張。
「玄柘。」周峰喊的聲音有些輕,像是怕嚇到他,可怎麼會不知,玄柘修為深厚,如何會被他一句話嚇到。
「嗯?」
玄柘剛才在看他,現在也在看他,隨口應的漫不經心,尾音在夜裡有些沙啞。
他在看什麼呢,在看那宛如蝴蝶一樣的睫毛被自己的一個字激的輕輕一顫。
玄柘就這樣定定的瞧著垂著眼皮的周峰,心想,還是這麼乖乖巧巧的。
「怎麼每天都睡在這裡。」周峰的聲音又像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帶著調侃的。
玄柘從樹上跳下來,距離他僅有一步之遙,解釋道。「沒有每天,只是今天。」
瞧著周峰眼神淡淡的,在月下被壓的瞳色很深,又補了一句。「白天在那裡,品味日精月華,天地靈氣。」
「白天怎麼會有月華?」大半夜,亂七八糟的問話,其實周峰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只是不想這麼放走他,想多同玄柘說幾句話。
「你的傷怎麼回事?」玄柘不再問答那些太過沒有意義的問話,他心裡有些急,迫不及待的想問出來。
這種急分外罕見。
當年木石劍出,千百人守候在一線時爭搶時,他也不曾急過。
玄柘情感涼薄,新朝變舊朝,玄氏王朝覆滅時,他也只覺得輪迴更迭,自有命數,不曾插手半分。
可如今,只是因為周峰身上的一點血腥味,還不知受了多重的傷。
他就開始算計,小世界的人不能修仙,縱使人人都慕求,卻也不能,天道不允。周峰不能飛升的話,豈不是壽命如蜉蝣般短暫。
玄柘的心沉到谷底。
「我喜歡你,你應當也感覺出來了。」周峰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聽起來也如往常一般,隨口說說。
可為什麼,腰間的青色帶子,被那瘦長的手指絞住,再纏起。
沉到谷底的心,開始一點點的回升,又和之前不同。
之前的一顆心無波無瀾,如今帶了些癢,像被什麼動物的爪子,不輕不重的撓了一下。
在周峰吻過來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