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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一系列報告,白明神情愕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良繼續說道:「根據你房東的證詞,上一個租戶叫賀晴,是在五年前搬進來的,不久後在滄瀾路不幸遇害,所以那間屋子五年來一直沒有人住過,對嗎?」
「對。」白明答道。
「我們在通風管道內發現了幾枚指紋,指紋指向兩個人,第一枚指紋是最近不久才染上的,所以我們可以暫時排除嫌疑,而第二枚,應該是很久之前遺留下來的,我們對比了公安局資料庫裡所有的人員,這第二枚可以確切指向的嫌疑人,正是魏峰。」
又是魏峰,聽到這裡,白明恍然大悟。
魏峰當時在監獄裡曾經告訴白明,他留下了一份禮物。
原來這份見面禮,白明已經收到了。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又抬起頭問道:「所以第一枚指紋,是我的嗎?」
周良點頭,「是的。」
白明簡單「哦」了一聲,原來在五年前的某日,魏峰也與他一樣,站在那個房間的空調下,顫顫巍巍扶著椅子,將屍體塞了進去。
不過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儘管魏峰再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自己的罪行,五年之後還是會被白明發現。
周良再次開口,打斷了白明的思路,「我們想知道,你和魏峰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把他問住了。
什麼關係?答案是沒有關係。
白明心想,陸吾肯定是知道的,但他為何不替自己在晨會上澄清。
他有些緊張地答道:「魏峰他,他劫持過我,除此之外,真的沒什麼關係了。」
窗外吹來一陣熱風,周良伴著風聲,嚴厲地呵斥道:「我勸你最好說實話!」
那眼神如同上了膛的槍,隨時可以擊穿身體。
白明嚇得一怔,只聽陸吾在旁咳嗽一聲,周良這才收回剛才的鋒芒,白明不解,連忙搖頭:「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五年前我就是個初到江州的大學生。」
周良依然瞪著他,像是在瞧一個罪犯,「那你為什麼在監獄裡毆打魏峰?」
白明一愣,緩緩重複道:「毆打?」
他腦中如同灌滿海水的記憶像是蒸發成了細鹽,不論風怎麼吹,都無法聚攏。
毆打這個詞,白明聽了哭笑不得,以他和魏峰的身材以及力量相比,說是魏峰戴著手銬毆打他,估計都有人信。
玉蘭的香氣乘風襲來,白明語氣中藏著些許不惑,回復道:「周警官,我只不過拉了一下魏峰的領子,這應該算不上毆打吧,而且毆打就一定要認識嗎?」
周良見他畏懼自己的神情全然消散,如同一位法庭上的辯護律師,他再次問道:「魏峰五年前把屍體藏在你的家中,那晚又恰好劫持你,還要在監獄見你,之後你就發現了這具屍體,這難道都是巧合嗎?你就一點嫌疑都沒有嗎?是不是你們二人串通一氣,自導自演了這齣戲?」
既替餘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攬茝。白明對於這番推理無話可說,不過是莫須有的指責,他聳下肩膀,淡淡道:「問我之前,不如先去問問魏峰。」
沒有了平日的溫和,此刻白明儼然一副堅定的樣子,像是一縷劍意的目光直視周良的眼睛,風聲剎停,玉蘭凝結了香氣。
周良沒再說話,他像是識趣似的,也不敢再多問,畢竟這嫌疑人的靠山也在屋內,在與眾人臨走前,輕描淡寫一聲:「感謝你的配合,有訊息我們會通知你。」
眾人一併散去,最後離去的人將屋門輕輕掩閉。
屋內此刻只留下了兩人,白明鬆了口氣,內心卻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陸吾轉過身,輕拍兩下桌子,又指向對面的空椅,示意這位懷著怨氣的小助理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