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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男人放聲大笑起來,一旁的女人拍了他兩下胳膊,嫌棄道:「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雖然那個法官助理確實過分,但你罵的也太難聽了。」
犀利的言語好似一箭穿心,白明的雙腿好似沒了走路的力氣,停在了原地。
男人見他停下,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雙手抱拳,手腕捏得吱吱作響,一副打架的姿態立刻顯現,他往地上吐了口痰,道:「怎麼?不服?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渣,就你這小身板,我一個能打三個。」
女人在一旁攔著,急忙道:「你和他計較什麼啊?他這種人早晚是要坐牢的,你現在打傷他,難道要陪他一起坐嗎?」
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刀子,白明低著頭,深夜的風一經吹來,唯有月光下的影子靜止不動,他心臟宛若不再跳動,便深吸一口氣,一咬牙,向遠處跑去。
他跑得很快,比夜風還要快,比星雲還要快,好像什麼事物都追趕不上他的速度,除了酸楚,除了哀慼。
他明白,這只是冰山一角,在江州這座千萬級人口的大城市中,謾罵聲正如洪水巨獸,響徹長街短巷、高樓平房的每一個角落。
所幸家離得很近,白明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了這城市裡最乾淨的地方。
他一開門,太子立即發出兩聲貓叫,沖至玄關,蹭起了白明的褲腳,這舉動融化了他的內心,他抱起太子,癱軟在沙發中,肆意揉搓著貓咪的毛髮,一邊揉,一邊說道:「太子,你說要是以後咱們不住在這裡了,你還願意嗎?」
太子趴在他的懷裡,它似乎能感受出主人糟糕的心情,於是不吵不鬧,只是安靜地縮成一團,偶爾乖巧地叫上兩句,來哄白明開心。
白明握著它兩隻前爪,將它舉了起來,一會兒讓它鼓個掌,一會兒讓它敬個禮,一會兒讓它跳一跳,嘴上也用著不同的音調,跟隨做的動作,冒充道:「我是白明,我是陸吾,我是林江。」
他自顧自地玩著,太子成為了全世界唯一能無時無刻永遠陪在他身旁的夥伴。
玩耍帶來的愉悅只是暫時的,心中的疙瘩除了時間與真相,誰都難以解開,他總歸是忘不了這一切壞事,短短的一日像是過了整整一年,波動反覆的情緒如同潮汐一般,潮漲,他便心如死灰,潮落,他便苟延殘喘,而這起落浮沉不是能由他自己控制的。
熱水的氣息翻騰滾滾,沖洗著他本就潔淨無瑕的身體,明明身上沒有一點泥垢灰塵,他卻洗得格外費力,淋浴的水流從他的口鼻掠過,他沒有躲閃,任憑這窒息的感覺將他淹沒。
手機沒有一點電量,他餵了太子一些貓糧,今日特例帶著它一同上床,看著太子睡得安穩,他也安下心來,他關閉頂燈,平躺在床上,黑暗中靜觀天花板,這一天好累好累,他卻睡不著覺。
這半年過得如彈指一揮,白明遇到了太多的困難,又結識了許多的朋友,他一次次進退維谷,又一次次化險為夷。
不知不覺中,夏蟬秋葉已從恍惚中悄然溜走,帶來安寧中的悸動,帶走動盪中的坦然,在混亂的交替中,一切偶然與必然的現象讓他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一種莫名的懷疑。
那種懷疑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提線木偶,被人監視,被人操控,被人肆意玩弄,被人棄如敝屣,可他說不上來疑點在哪,好似一切都在規律地進行著,他無跡可尋。
他隱約感受到身邊人幾乎皆有不肯告知的秘密,殺人犯魏峰有,刑偵支隊長楊忠有,監督科科長錢衡有,審判長老師鄭燁也有,就連他自認為的好朋友陸吾,也有心事藏在心中,不願坦誠相告。
白明睡去了,在如同蛛網般的深思中沉入夢境。
使他再次醒來的原因,是太子壓在了他的臉上,他喘不來氣,移開這隻笨重的貓咪,溫光明媚,沿著窗簾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