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青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穗穗…」他站在她身後,凝著她的背,心中驟然一僵。
「我以前沒跟你說,是不想你擔心,其實我每次從曲城回來,都會接連做噩夢,夢裡全是血,讓我害怕的血,」她轉過身,看著霖夜,「你是個醫生,可我卻從來沒有去醫院找過你,我不是怕聞見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她苦笑了笑:「我是怕聞見那些血的味道。」
她的鼻子比別人靈敏得多,尤其對血的味道極其敏感。
「程禾是唯一一個讓我聞著不作嘔的,甚至還會覺得很甜…」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他身上的血讓我覺得很安心,很…」她一時找不到詞來形容。
霖夜走近她,直視她的眼睛:「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血。」
禾穗嘴巴張開又合上,微微蹙了眉,她只知道自己喜歡聞他身上的血香,以及…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與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他和程禾都來問她這個問題,這兩者矛盾嗎?
見她許久不回答,霖夜癱坐回沙發上,默了許久,他突然沉笑出聲。
禾穗呆呆地看著他。
霖夜笑了很久,笑得眼尾濕潤。
她從七歲跟隨母親搬到他家隔壁的院子,成了他的鄰居。在一個深夜,他聽到了院牆外撕心裂肺的哀嚎和呼救聲,那個男人是個變態,他打小就知道。
後來,那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就經常在傍晚時分鑽進他故意留縫的門,躲到他的床下。
可她不可能一直躲著不出來,被抓回去的她等待的仍是一頓鞭打。
他的父親是個生物博士。
他偷看了父親的研究筆記,在她被繼父打昏的一個晚上,他偷了父親冰箱裡的3000毫升血漿輸入了她體內。
他只是想救她,因為父親的筆記裡說那血漿能讓血漿載體產生自我保護本能。
於是,她咬斷了那個男人的大動脈。
他抬起頭,眼睛滿是失望與慌張,聲音縹緲:「禾穗,你是在告訴我,我要失去你了嗎?」
禾穗搖頭,眼裡有幾分慌張,「霖夜,我沒說要離開你。」他對她來說就像家人一樣,比她的親生母親對她還要好。
他灰暗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晦,轉瞬即逝。
他掩下所有的情緒,微微揚起嘴角,「不說這些了,昨晚,我跟程禾說今天會去抽點他的血。」
禾穗表情一愣,下意識地問:「抽他的血做什麼?」
「之前你發病都需要注入鎮靜劑,可昨晚,程禾說你咬了他之後就暈倒了。」
禾穗睜大眼睛,詫異道:「我咬他了?」 她不記得自己咬他了,每次發病,全身血液最沸騰的時候也是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
「嗯,」霖夜說:「等下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既然她不願搬出來,那他就只能另想它法了。
禾穗說:「可他今天去程家公館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她知道霖夜一直在苦尋能治好她那古怪病的藥,自然不會放過抽取程禾血去化驗的機會。而她,也很好奇,為什麼她會這麼依賴程禾的血,為何他的血會讓她覺得心安…
霖夜站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桌上的一個黑色包,「走,帶你出去逛逛,晚些時候,等他回來,我們再去。」
禾穗點點頭。
而此時,程家公館內。
程槐還是到了,雖說遲到了一個小時。
一進掌閣門廳,程禾就看到了程槐臉上的喜悅之色。
程襄自然也看出一二,「很順利?」程襄問。
程槐點頭,卻沒有多說。只是沒過多時,程襄就揮手讓幾個兒女散了,程槐緊隨程襄身後進了後廳。
程禾故意拖延了幾分才從椅子上站起身,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