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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獻是被搓醒的,脖子熱辣辣地痛。
清晨的涼風將陽光剪碎,洋洋灑灑落了一地,他艱難地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陽光模糊邊緣的俊臉,濃眉入鬢,雙眼蘊滿了碎碎的光。這一幕像極了張向顯演過的一個等待女主角醒來的柔情男配,如果這眼神能不向利刃一樣刺向他脖子、這手能不像要掐死人一樣板著他的脖子的話。他煩躁地推了一把:「幾點了……」
「十點。」席來州涼涼道。
板在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蕭一獻又推了一把,沒推開,他只好順著力道扭著脖子:「席來州你幹嘛,痛。」
「這牙印是怎麼回事,」席來州語氣帶著薄怒,搓著他的脖子,快要搓下一層皮,「嶽應晗也太騷了吧,我跟你說,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做——」
蕭一獻痛得忍無可忍,猛地推搡了席來州一把,翻身坐起來,耙了把頭髮:「我警告你不要說嶽應晗的壞話啊!」被性騷擾了一夜,今天早上起來翻臉不認人就算了,他也喝斷片過,但嶽應晗是自己女朋友,能給點尊重嗎?
席來州氣結,他也有自己的委屈,為他喝醉酒,結果早上起來還得擔心昨晚有沒有說漏話。他向來敢作敢當,現在喜歡一個人還得裝,真他媽憋屈。而那一串蔓延進衣領的曖昧牙印,讓原本只是標籤而已的「嶽應晗」、「女朋友」乍然之間成了一柄大刀,霍霍地捅著,偏偏他還不能喊救命,只能捂著假裝沒有被捅,他說幾句風涼話緩緩痛感不行嗎?
蕭一獻說完氣就消了,更何況牙印根本就不是嶽應晗咬出來的,他將地板上的枕頭和薄被扔上床,一邊走向隔壁客房,說:「我上次的牙刷沒扔吧?行李箱在哪裡,我要找套衣服出來,我還沒洗澡。」
席來州坐在原地沒動,臉色很難看,朝樓下大喊了一聲:「a□□sa!」
a□□sa就從底下跑上來,幫蕭一獻解決了洗漱問題。蕭一獻有些尷尬,匆匆道了聲謝,他都給忘了席來州家裡有個a□□sa了。這時他才發現,他無意識地將席來州的別墅當成他的第二個私人領域——他常在這裡混時間,家裡又只有他和席來州兩人——乍然之間有個a□□sa在,他很不習慣,沒了原來的自在。
匆匆梳洗過後,蕭一獻就推著行李箱要走人,這一幕落在席來州眼裡,成了負氣離去。
「你生氣了?」席來州看蕭一獻提著行李箱下樓梯,忙奪在手裡扛下樓,算是無聲地妥協討好。
「我昨晚被你又撲又咬,今天都不能去見晗晗,生怕她誤會,結果你一大早就說她壞話,你說我能給你好臉嗎?」蕭一獻沒好氣地說。
「……啊?」席來州有種中彩票的驚喜,但他又得竭力剋制表情,成了擰巴的表情,他指著蕭一獻的脖子,「我咬的?」
蕭一獻翻白眼:「你就跟條泰迪似的,我要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肯定死無全屍。」
「你形容得真難聽,」席來州摸摸鼻子,又要扒蕭一獻的衣服,很懊惱,「我還咬你哪裡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擼管都沒得回憶,唉!
「行了行了,」蕭一獻趕緊推開他,視線四處晃著,「a□□sa在的好嗎?」
席來州像個意外得到糖果的小男孩:「反正你怕嶽應晗誤會,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所以我今天窩在家裡辦公。」
「你就在這裡,我讓a□□sa做芒果千層蛋糕給你吃。」
問題是a□□sa在,他不自在啊:「不了,自己家比較舒服。」
席來州說:「我今天不用上班,去你家?」
以前不邀請席來州去他家,很大原因是他不習慣開放自己的私人領域,現在最大的原因是怕媽媽發現誤會,畢竟他從來沒有帶過朋友回自己家過,連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