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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剛寅的案子法院受理,正式開庭那天,只有錢仲賀去了現場,冷漠地坐在下面,聽著法官一字一句地宣讀對錢剛寅的判決,內心平淡冷靜,不為所動。
今日錢剛寅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錢剛寅坐在法庭中央,背對著眾人,穿著藍色識別服,剃成平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的兒子錢笛聲坐在下方,神色枯槁,面如死灰,對父親犯下的錯誤早已無力迴天。
走出法庭時,將還陰雨綿綿的天氣,乍然放晴,旭日東昇,燦爛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覆蓋在錢仲賀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霞光。
錢仲賀步伐停頓兩秒,站在高高的法院臺階上,髮絲迎風吹動,眸光放遠,望著輕風吹動樹梢,旋下一片落葉,在空中翻動,隨後靜謐無聲地落入泥地。
所有一切,塵埃落定。
經過這兩個月的調理,談宴胸口上的傷已經好了十之八九,也就減少了去勳合的頻率,每天去工作室打卡上下班,時間卡的無比準確。
下班後錢仲賀親自來接,只要他來到工作室樓下,沒有看到談宴的身影,俊臉就能拉得老長,談宴必須向他解釋晚到的原因,就這錢仲賀還要數落他兩句,並警告下不為例。
談宴只好順著他的脾性哄道:“知道了,下次絕對提前下班,不耽誤一分一秒。”
錢仲賀抬手,隔著談宴的襯衫撫摸著胸口上方那塊凹凸不平的傷口,雖然傷口已經癒合,可那片面板卻回不到之前的光滑細膩,每天都慣例問一遍:“今天有沒有感到不適,這裡疼不疼?悶不悶?”
最開始談宴不允許他摸,總覺得這塊面板實在過於醜陋,他不想把不美好的地方展露給錢仲賀,所以每當錢仲賀伸手過來時,他總是耳根羞赧,抬手擋開,不讓摸。
可是錢仲賀卻掰正談宴的肩膀,鄭重其事地告訴談宴,他一點都不覺得這道疤痕有什麼醜陋,這是談宴替他受傷的痕跡,是他親吻萬次都不夠的證明,靠近心臟的創口,是屬於他唯一的佔有。
談宴這才放下心中芥蒂,不再牴觸錢仲賀的觸碰,如今更是做到習以為常,任由錢仲賀如何撫摸,他都不再躲避。
錢仲賀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談宴面不改色地點開平板,例行公事般回應:“沒有不適,不疼不悶,感覺良好。”
錢仲賀卻謹小慎微,擰眉道:“距離上次做全身體檢都過去了一個星期,明天我們再去給你做個體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談宴:“……”
他關上平板,抬眸望著錢仲賀,無奈道:“不用,我現在身體各項指標正常,血壓平穩,體脂合格,完全健康。再說正常人都是一年做一次體檢,我這才過去一個星期,你也不怕醫生笑話。”
錢仲賀唇角向下,不置可否:“我花錢他辦事,有什麼值得笑話的。”
談宴握著他的手,岔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之前我的作品展不是出過一次問題嗎,那個場地負責人瞿總過意不去,這些天又幫我徵集了一個場地,這次在獨立的藝術館裡,過幾天我就要籌備這些事情,先提前跟你說一下。”
“瞿總?”錢仲賀的重點顯然跑偏,眉頭高挑,“就是上次來的那個混血?”
談宴點頭道:“是他。”
錢仲賀眉眼明顯低沉,聲色冷淡:“到什麼時候結束?”
談宴想了想:“大概到下個月底。”
錢仲賀不動聲色地滾了滾喉結,眼神晦暗,沒有出聲,只是將談宴的手握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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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談宴便著手準備藝術展,錢仲賀嚴格控制著他的工作時間,連宴會應酬都讓助理拒掉,概不參加。
但談宴卻是個閒不下來的主,即便是被錢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