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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擎蒼寨加大了防守力度, 想憑運氣躲開暗哨何其困難, 顧懷衍一旦被抓,無須鄔鐵動手,張彪都不會放過他,叛逃擎蒼寨的人是得不到善終的。
暗哨的人手路線每日皆不相同,這是擎蒼寨的一道重要防線,絲毫不能馬虎。
每月月末各小頭目會在聚義堂商討出次月防守方案,繪製崗哨分佈圖, 分佈圖不會指定專人保管,而是採取小頭目間輪換保管的方式,以防有心之人竊取機密。
上次三水帶著雲朵、顧懷衍避開暗哨順利下山,是因著當日那條線路的領隊是三水的好兄弟,他信任三水才將巡查路線透露給了三水,下次輪到他值守不知要等到何時,即使恰逢遇上他值守,雲朵也幹不出出賣他人之事。
盜取崗哨圖是成功出逃必不可少的中間環節,除了三大當家、軍師、三十二名小頭目及其親信,其他人無從知曉崗哨圖在誰人手裡。
按說幫助顧懷衍出逃這個方案沒有可行性,可雲朵卻隱隱覺得她或許知曉這月崗哨圖的保管任務轉到了誰人頭上。
……
醜時,天高風冷,月色稀薄。
一道黑色身影借著不算亮堂的月光潛行在逼仄的小巷間,她步伐輕盈,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但在每個岔道口都會停留片刻,似在辨析方向。
終於,她穿過一眾矮小的房屋,在一座高牆圍築的較大院落外停下腳步,院中燈火尚未完全熄滅,透出隱隱綽綽的光。
這個身形嬌小的黑影便是雲朵,她避開有人值守的院門,又辨識了一下院落方位,來到西面院牆下,她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後,靈巧地踩著斑駁的牆面一躍上了牆頭,她雙手扒著牆頭固定住身形,輕輕吁了口氣。
這處院落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半月前糾集小嘍囉打傷顧懷衍的沈江。
初一那日雲朵、三水為給顧懷衍報仇,專程尋來炸了他家的茅廁,因著是三水領頭,雲朵便未費心記路,這次憑著微弱的記憶走了不少岔路才尋到這裡。
沈江家的院子修得較為闊綽,上回炸茅廁之時雲朵、三水起先還攀錯了牆頭,但正因著攀錯了牆頭,雲朵才無意瞥見東面的一間廂房門前站著兩名守衛,而北面的正房門前卻無人把守。
雲朵當時覺得有些蹊蹺,便留了點印象,事後想想,那房裡恐怕放著極其重要的東西。
尋常人即便有這樣的想法也很難聯想到崗哨圖上去,但云朵對出逃的執念很深,幾乎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房裡的東西。
若能確定崗哨圖在沈江手裡,這事倒好辦了,不過事關重大,雲朵心裡有些沒底,決定走一遭探探虛實。
她透過圍牆上的青瓦縫看到正房的燈已經熄了,院裡的石燈卻還亮著,東廂房門外兩個手持單鉤槍的守衛一絲不苟地站著,從站姿就能判斷出不是尋常小嘍囉。
雲朵起先還擔心是年節期間有貴客到訪,沈江才安排了守衛,可半月過去了,東廂房依然被人嚴密地防守著,雲朵更加確信了心裡的猜想,她輕手輕腳跳下圍牆,沿著來時的路消失在夜色裡。
……
清晨,顧懷衍不想擾了雲朵的清夢,只在桌上留了辭別的字條,準備悄然回軍師那處。
他推開房門一看,雲朵竟難得的早起了,正攏著手隨意坐在自己房間的門檻上,似乎在思索問題,眼下有抹淡淡的青色,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見顧懷衍出門,她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塵土,對他笑了笑,神色坦然,不似昨夜那般焦灼。
顧懷衍眼中有些許詫色,說道:「時辰尚早,不多睡會兒嗎?」
雲朵搖搖頭:「不睡了,一會兒還有事。」她對著門口輕輕揚了揚下頜,問道,「要去軍師處應卯了?」
顧懷衍點頭,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