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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禮節性地回應道:「大姐。」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這女子正是擎蒼寨大小姐張若蘭,她對雲朵疏離的態度習以為常,目光掠過雲朵落到她身後的顧懷衍身上,面上閃過一絲驚艷之色,她走到顧懷衍身旁,肆無忌憚地打量起他來。
顧懷衍半垂著眸,拱手行禮道:「見過大小姐。」
張若蘭圍著顧懷衍轉了一圈,「嘖嘖」讚嘆兩聲,毫不掩飾傾慕之意,媚聲說道:「這位便是顧先生了吧?」說著朝他伸出手,似是要搭在他肩頭。
雲朵適時往顧懷衍方向移了一步,隔開他與張若蘭,面無表情地說:「筵席快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張若蘭的手停在半空,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雲朵一眼,慢條斯理地垂下手來,雲朵點頭告辭,示意顧懷衍隨她進去了。
因還在年節期間,聚義堂仍舊保留著別歲宴時的佈置。
張彪已經到了,沈婉喜靜極少出席酒宴,這次亦未參加,在張彪下首坐著一個身形相較張彪瘦弱的男人,長相平平,只是斜挑的眉眼間偶爾閃過一絲狠辣,一看就非良善,此人便是李旭。
張若蘭挨著李旭坐下,雲朵、鄔鐵、顧懷衍依次落了座。
酒過三巡,李旭侃侃而談,將收服逐光寨的經過詳盡道來,此行旗開得勝,他面有得色,但也不吝稱讚顧懷衍提供的計策。
他說:「顧先生深諳用兵之道,我們一開始攻上紫英山時未做萬全準備,在山裡迷了路,山裡陷阱頗多,折損了不少兄弟,幸虧顧先生提醒我們找尋山腳下做木工的村民,果然修寨子時那幫木工出了力,在我們的脅迫下標出逐光寨的方位,我們這才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飲了碗酒,又說:「逐光寨到底人丁稀薄了些,修寨這樣的大事怎麼能用外人,咱們寨子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張若蘭媚眼如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懷衍,介面道:「顧先生足智多謀,令若蘭敬佩,若蘭敬先生一杯。」
她說著將碗裡的酒緩緩飲下,飲酒的過程中依舊目光盈盈地看著顧懷衍。
雲朵心生不適,但面上不好發作,一臉肅然。
顧懷衍推辭道:「二當家、大小姐謬讚,顧某愧不敢當,可惜顧某不擅飲酒,只能以茶代酒聊表敬意。」說著端起茶碗飲下一口。
聽到顧懷衍不飲酒,李旭眉毛微挑,但想到他一介書生倒也沒說什麼,張若蘭卻端起酒碗款款起身行至顧懷衍身旁,狀若無骨地倚在桌沿,耳語一般地柔聲說道:「顧先生不飲酒那是沒嘗過酒的美味,若蘭手裡的這碗酒先生若是飲了,便再也割捨不下了。」
顧懷衍垂眸說道:「多謝大小姐的美意,顧某心領了。」
張若蘭還想糾纏,雲朵忽然起身,端起酒碗說道:「二叔、大姐此番出征辛苦,朵兒敬二位一碗酒。」
李旭從未見雲朵主動敬酒,很是意外,端起面前的酒碗,張若蘭看著雲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再強迫顧懷衍飲酒,回到自己座上。
雲朵心裡一鬆,接著說:「朵兒先幹為敬,二位隨意。」
顧懷衍眼見雲朵將一碗酒飲下,眼裡憂色難掩,他薄唇微啟,最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
鄔鐵冷哼一聲,拇指無意識地在食指上輾過。
李旭一臉詫異地飲了酒,打量雲朵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說起來朵兒今年就該及笄了,早先我聽老三說鄔鐵已經提親了?」他求證似的看了張彪一眼。
張彪沒有答話,雲朵心裡一窒,怎的又扯到這件事上了?不過上回沈婉說過會勸說張彪此事暫緩,她倒也不太擔心。
「咣當」一聲,張若蘭面前的酒碗打翻了。
眾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眼中愕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