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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找了塊毛巾,在水裡浸濕擰乾,裹上冰塊放在賀北安額頭上。賀北安難受地皺皺眉,向右翻身,沈芷扶住他頭上的毛巾,以防掉下去。賀北安醒來的時候,沈芷正摸著他的頭。
她開了火煮薑湯。沈芷在灶前勞作,她不像在煮薑湯,而是像做實驗,十分精準。儘管賀北安不止一次說不用,沈芷本是來玩的,他沒有盡到東道主的責任,反而要沈芷來照顧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沈芷此時在思考紅糖和薑片的配比,她最終確定了比例。
賀北安躺在床板上,裹著毛巾的冰塊敷在他的額頭,沈芷拿著勺子一勺勺撬進他的嘴。賀北安的嘴唇原本很乾,但現在被薑湯潤紅了,他不拿這病當病,沒成想沈芷卻那麼重視。沈芷特意給他做的薑湯,他是一定要喝的,只是他不想以這種姿態喝,哪怕一手捂著毛巾貼在額頭上,另一隻手喝薑湯,也比現在好,他又不是捧心的西施,一個感冒,哪裡用得著這樣,要是讓人知道了,得被笑死。他當時骨折也沒這樣,差點兒帶著綁石膏的腿去打籃球。但現在,因為沈芷堅持,他也只能勉力為之了。
沈芷問他:「怎麼樣?」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那下次還按這個比例做。」
等薑湯碗幹了,沈芷去洗碗。
「放那兒,我洗。」
沈芷笑著說:「不就一個碗嗎?何必算得那麼清楚。」
沈芷洗碗的動作很嫻熟,賀北安問她:「你在家經常洗碗?」
「也沒有。」
她只是在剛回桉城的時候,天天洗碗,那時家裡沒洗碗機,也沒僱鐘點工。她回家就自動承擔了刷碗的任務,雖然那是她的父母,可沈芷並不覺得她花他們的錢是理所應當的,交情沒到那份兒上。她剛回桉城成績一般,比沈芸還要差不少,至少沈芸可以輕鬆地考上四中,而她卻很懸。沈校長並未在她身上看到光宗耀祖的可能,於是希望她能夠學些賢妻良母的美德。
沈芷把賀北安安頓在床上,她要出去買些東西。她回來抱了一堆東西。沈芷高中三年差不多都在學習,她在音像店買了一堆碟片回來放。沈芷在賀北安的旁邊吃她外帶回的芒果刨冰,房間裡沒開電扇,太熱了,她的襯衫貼在背上,白色吊帶清晰可見。
沈芷告訴賀北安,她並不是有意吃獨食,不過他好了才能吃。
賀北安從沒見過沈芷這樣孩子氣的一面,一場電影就可以讓她高興好久。第二部 是《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遇到男女激情處,沈芷徑直走向灶臺泡綠豆,她準備晚上給賀北安做綠豆粥喝。
她沒看到畫面,卻聽到聲音,她用超乎往常的音量對賀北安說:「我買了綠豆,晚上熬綠豆湯,給你去去濕氣。」
「別忙了。」
「閒著也是閒著。」他倆都有點兒不自在,沈芷一貫沉默,為了減輕尷尬,她多說了幾句話。
那種場面並不長,結束了好一會兒,賀北安又叫沈芷重新來看。沈芷回到賀北安旁邊,又抱著膝蓋看。
兩個人看一部影片,得出的結論完全不同,沈芷說:「友情比男女間的愛情更可靠,可她最後才懂。」沈芷並不能從電影得到經歷之外的東西,她從不覺得愛情比友情靠譜,馮甯一直站在趙航這邊,還是被分手了。她從不認為自己比趙航老周差,可她的奶奶、她自以為的朋友,都為了男女之情疏遠了她。
「那我們呢?」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她刻意忽略了「唯一」這個詞,賀北安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並不是賀北安唯一的朋友。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人緣好並不是他的錯。
他本來又想說不如親上加親,他倆在一塊得了,也省得未來她丈夫吃醋了,可這話又咽了回去,話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