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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暗得什麼也看不清,酒精味卻清晰撲鼻,她猛地向後躲,後腦勺卻被溫熱的手心包裹。
她避無可避。
此前裝睡時嘴角的觸感重現,只是這一次要放肆得多。
氣息灼熱著她的人中,唇間的力道越來越重。
手裡捲了一半的煙被鬆開,本就搖搖欲墜的菸絲因掙扎的手撒散了一桌。
她緊抿著唇,縮回的手抵在他胸前,伸到她腦後的手卻毫不放鬆,甚至越來越用力。
任憑她推打,他毫不放鬆,手臂借著沙發框在她身側,全身的力氣都靠上來,侵略性露骨,鼻息愈發急促。
她奮力推開一點空隙,曲著脖頸,咬牙垂下頭,用額頭抵住他眉間。
「莊嵁!」
慌亂的呼吸聲近在咫尺,殘存的理智,攜同自己下意識喊出的話,一道提醒著她。
可這句話並不能點醒另一個人,他手臂的力氣沒有鬆懈,毫無退讓之意。
「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你先鬆開!」
「你想說什麼?你聽不懂我的意思?還是想說我得往前看?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他在自嘲中哽咽,「怎麼可能呢……」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詞窮到徒然犟著力氣緘默。
「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無關痛癢的話了……」他眼眶發紅,語中滿是酸澀,「我也不想再假裝一切都好……在你重新出現之前,我做好了所有打算,我本來能忍到下去,目的也很簡單……我要拉著別人一起痛苦,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我……如果……當初你就準備放棄我……那現在又為什麼要出現?既然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麼又要走?」
她拳心正對的寬肩顫動著,借著酒意的年輕氣盛如冬風正烈時的火焰,熾紅卻脆弱,行將被澆熄。
良久,她將頭埋得更深。
「你喝多了。」
剎間,周圍的桎梏與強撐的底氣一同崩塌,潰不成軍。
「你聽不到嗎?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在向你求救,求你別再……像以前一樣,睜開眼就不見了……哪怕只是讓我跟在後面……別讓我再經歷一次……」
「小莊……」
他感覺到推在自己鎖骨以下的那隻手撫上了他的頭髮,寬撫的力度一下下滑過,他幾乎要冷靜下來,只想將這轉瞬即逝的親密感留住。
毫釐之間,她輕聲道:「都會過去的。」
黑暗支離沉落,他恍惚聽見一陣呼嘯的風聲,掃過枯涸荒漠,掀起漫天白沙,一時間,呼吸伴著絞痛,就像刀割般的霜雪撕刮著他的喉嚨。
「你的手機、護照、錢包,在門後面的包裡,你檢查一下有沒有漏的。我明天有事要回學校,你如果急著出發的話,」他自認為鎮定,「可以……不用等我了。」
「我手機裡有存你的電話,安頓好之後就聯絡你。」
他放空了好一陣子,才突然扭頭來看著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也不用聯絡我了。」
介舒蹙眉,啟唇想要補救,即便自知無意義,卻被他眼裡的決絕堵了回去,終是啞然。
2
細雨夾著冰珠飄揚在街道上空,路邊的黑色七座車內擠滿了人,前座的車窗開啟了一點縫隙,白煙從燃著星火的煙味冒出視窗,在潮濕的冰雨裡晃蕩著,像是有根若隱若現的布條拉扯著車裡的人。
陳辛覺沒忍住輕咳了幾聲,驚醒了坐在一旁打瞌睡的關宜同。她睜開眼,把衛衣帽子向下拉過額頭,抱怨道:「離我遠點兒。」
「我還能往哪裡去?」陳辛覺晃了晃腦袋,他右側正坐著一位鬚髮旺盛的黑衣男人,因其龐大的體格佔據了後座的大部分空間,他只能和關宜同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