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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裡的擁抱和夢裡的溫度,在一瞬變得真切,她體味著每一分觸碰,啟用著每一個感官,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印刻。
以至於連他調整腦袋時喉結碾過她脖頸,她都感知得如此清晰。
「你真的挺愛哭。」
耳邊傳來他低而輕的聲音。
她沒否認,還點了點頭,「嗯」的一聲,委委屈屈的,眼淚大顆大顆落在他肩膀,晃動的腦袋在他的大掌下摩挲。
陳逸撫了撫她柔順的長髮,緩緩放開她,「行了,再抱下去超過哥哥的範疇,我要收費了。」
「那我付費不就行了?」她脫口而出,語氣裡還帶著哭腔。反應過來時她迅速低下頭,欲蓋彌彰地抹了抹眼淚。
陳逸語氣輕飄飄地說:「你不是說你現在要不起嗎?」
張若琳已然回神,嚥了嚥唾沫,淡靜地答:「這跟ktv點少爺有什麼區別,我付得起。」
不就是偷換概念,誰不會。
陳逸一怔,少頃回:「不錯,日子過得不錯,四辯的職業素養也不錯。」
張若琳:「謬讚。」
ktv少爺,呵,虧她一個女大學生說得出口。
對話詭異的走向讓曖昧與溫情蕩然無存,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忽然靜默。
「逛完了嗎,走?」陳逸兩手抄袋,語氣平常。
張若琳點點頭,等跟在他身後走出場館,才後知後覺,為什麼要跟他走啊?
她到存包處提行李箱,陳逸皺眉,「你這是在路演?」
提著行李箱到處晃悠。
她遮蔽他的陰陽怪氣,「我只是急於觀賞藝術。」
「你還不如說你在搞流浪行為藝術,」陳逸嘴不饒人,卻瞥見她紅腫雙眼下凸顯的黑眼圈,無聲嘆了口氣,「昨晚住哪了?」
「旅館。」她鬼使神差,老實回答。
「什麼旅館?」
張若琳報了個名字,聽著就很大眾,放古代就是「悅來客棧」的重名率。
陳逸摸出手機,作勢要搜尋。
她無奈制止:「搜不到的,我下機場大巴跟著攬客的走的。」
陳逸把手機放回口袋,兩手虛插著腰,目光無語又兇狠,「你就這麼出門?這種你也敢去,是想被偷被搶還是想被割個腎賣了?」
張若琳眨了眨眼睛,微微後仰躲避他的怒氣,想起昨晚的情形,也有點後怕,難得沒有頂嘴。
陳逸最受不了她這副任打任罵的表情,拉過行李箱,「走吧,收留你。」
她跟著他上了計程車。
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令人平靜,她在想為什麼說不出半點拒絕的話,甚至不問去哪裡。
大概因為,在這陌生的城市裡,他是她嗅到的唯一熟悉的氣息。
大概因為,他是陳逸。
車停在酒店宏偉開闊的大門前,環形的建築在江邊獨佔一域。
「你住在酒店?」張若琳有點懵了。
「不然呢,」陳逸說,「旅館嗎?」
張若琳扶額。
「你是過來有什麼事麼?」憋了一路的話,就這麼順口問了出來。
陳逸扭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先下車。」
到了前臺,陳逸把她身份證要過去辦入住,她作勢要掏手機付錢,他睨她一眼,「不用。」
「要的。」她堅持。
陳逸:「一間房,你要再付一次,你錢很多。」
張若琳目瞪口呆:「一間房?不行不行。」
陳逸:「兩張床」
「不行不行。」
陳逸無語:「套間!各住各的。」
她堅持:「不好不好,我自己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