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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發過朋友圈。
不像小時候叭叭個不停。
飯局熱熱鬧鬧結束,各自投奔司機。陳逸原本借著給項凌開車的由頭沒喝酒,後來無意識抿那一口,索性也就喝了,這下兩個人都沒法開車,只能在門口等步鑫來接。
大堂電梯吵吵鬧鬧下來一群人,西南方言和普通話夾雜,引人側目。走在前面的男生背著一個女孩,邊上一個女生不斷提醒著他慢點慢點。
「醉成這樣自己呆在宿舍真的可以?」
「她宿舍的人都回家了啊,也沒辦法啊。」
「能不能麻煩你帶她回你家裡?」
「不行,我舅也喝多了,回去我舅媽指不定怎麼發火,我再帶另一個醉鬼回去,我舅媽要滅了我……」
幾人走出旋轉門,陳逸才看清楚了,說話的一男一女,一個是飯前和張若琳在走廊說話的男生,一個是……天文社那個不認識射電望遠鏡的花痴。即使醉鬼上半身趴在男生背上被擋得嚴實,吊在半空那雙長腿還是讓陳逸認出了,張、若、琳。
李初萌還在碎碎念:「這我見多了,她就是沒吐,吐出來也就清醒些了,你把她放下來我給她催催吐,咱倆現在連她寢室門卡都沒有,也不知道宿管讓不讓進……誒,陳逸?」
兩人停步,終於看到了門口立著的兩個男人。樊星爍抬起頭,見是飯前打過照面的人,不知該不該禮貌問好,而李初萌在懊惱適才大咧的言談給陳逸留下了反差的印象,一時間場面寂靜無聲。項凌率先說:「是若琳喝醉了嗎?」
樊星爍回過神,看到陳逸小幅度地歪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張若琳,他不自主也小幅度轉了轉角度,對項凌道:「她不會喝酒,又不會擋,喝了不少。」
樊星爍細微的動作,正好再次遮住了陳逸的視線,陳逸當然注意到了,不著痕跡地挑了挑嘴角。
李初萌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陳逸身邊的人也認識張若琳?
項凌繼續說:「沒醉過的人壓根不知道自己醉了,暫時醒了更迷糊,沒法控制自己。」
李初萌尷尬,知道項凌大概是聽到她說的催吐的話了,求助的眼神看向陳逸。
陳逸沒注意到李初萌的眼風,問樊星爍:「沉不沉?」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樊星爍愣怔,「啊?」
項凌說:「先把人放下來吧。」
樊星爍是紳士手的姿勢背著,手只起到穩定的作用,承重的是幾近90°彎著的腰,一路下來並不容易,此時也不再堅持,緩緩下蹲,李初萌正想上前扶下張若琳,卻被一支長臂搶先。
張若琳腳剛落地,陳逸就扶住了她,兩手緊扣著她的肩膀,扶直了才緩緩拉開距離。兩人相對而立支撐著,張若琳毫無意識,腦袋任憑重力耷拉著,像一隻撲向陳逸的喪/屍。
但從李初萌的角度看過去,陳逸就好似抱著張若琳似的,她趕緊上前拉過張若琳,可她的小身板壓根撐不住,這一晃張若琳就要栽倒,陳逸趕緊把她拽回來,喝醉的人身子沉,她的腦袋又急又猛磕在他胸口,發出一聲悶響。陳逸感覺喉嚨癢癢的,是她頭頂炸毛的髮絲輕輕撫過他的喉結,喉結滾動。
張若琳磕疼了,抬起手要摸自己腦袋,卻摸不準,一隻手在陳逸的臉蛋、耳廓、頸脖胡亂揮舞。陳逸微微仰頭避開,眉頭緊皺。
馬路上傳來「叭叭」的鳴笛聲,車窗落下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臉露出來。
步鑫剛想叫陳逸和項凌,就見陳逸半摟著一個女孩,隔著一個小廣場的距離也看不清,索性熄火下車。
「姑姑,」陳逸見來人,說:「小張老師在我們隔壁參加同鄉會喝高了,放假了,宿舍裡也沒個人。」
步鑫歪著頭想看看張若琳,奈何她整張臉都埋在陳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