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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喜歡的還是掐她的臉蛋。
「阿呆你怎麼這麼白。」
「阿呆你可太胖了。」
「我媽說你老吃我家飯,長大了是要嫁給我做老婆的。」
「你這麼胖,我不要。」
現在她瘦了,也不白了,他不認識她了。
倒是上海的江南水土,把他養得白淨了些。那雙手,修長潔淨,指甲泛著紅潤,真是好看。
而她呢?
張若琳抬起雙手,就著樓道透進來的光,看著自己消瘦而褶皺的小麥色的手。
是勞碌在手背拓下的痕跡。
她收回手,翻了個身。
第二天張若琳七點起床,室友還在酣眠。軍訓之後有一天假期,連著週六日就是三天,但因為今天社團集中招新,也就沒有人回家。
她面試了星巴克的兼職,需要一份健康證明,趕著沒吃早餐,趕緊去辦。
路倒不算遠,坐地鐵半小時就能到,但下了地鐵還得走七八百米,她沒有手機,記不清路,只好選擇公車,直達疾控中心門口。
晃晃悠悠一個多小時才到達,排隊辦理又是一個多小時,辦好以後她飢腸轆轆,在小巷子裡買了一個雞蛋灌餅,沒加蛋沒加腸,兩塊五一個。
排隊買餅的,都是住在附近的北漂,熟門熟路點單,急匆匆往嘴裡塞餅,抱著公文包擠上公車,開始半個或者一個小時的車程,一塊餅支撐半天的忙碌。
每個城市都有這種屬性的食物:代表著最底層人民一天的開始。
比如巫市的麻辣小面,滇市的洋芋粑粑,以及,北京的雞蛋灌餅。
輾轉遷徙的她,都吃過。
她忽然又想到陳逸,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過?
應該沒有吧。
在巫市的時候,他不愛吃辣,麻辣小面更是碰都不碰,只鍾情那些精緻的小點心。
後來她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年她很少想起他,兒時玩伴,分開久了自然就淡了。
這一天想起他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些,她甩甩頭,把記憶揮散。
回到宿舍已是下午,路苔苔正看劇吃外賣,孫曉菲在化妝。一見張若琳進門就問她一大早的幹嘛去了,沒個手機也聯絡不上。
她老實交代自己去給兼職辦健康證,路苔苔的注意力從韓劇轉移到她身上,詫異道:「若琳,這是你第三份兼職了,這才軍訓結束還沒開學呢。」
張若琳笑了笑:「我都問過了,大一上學期課程不多。」
孫曉菲也擔憂:「你小心身體啊。」
張若琳:「都是簡單的工作。」
路苔苔:「那你還報社團嗎?」
張若琳頓了頓,「要去的。」
千里迢迢來到這名校不是來打工的,學業、愛好,都不能扔下。
孫曉菲:「天文?」
張若琳:「嗯。」
路苔苔:「我們也是!就等你回來一起走,曉菲你動作快點趕緊啦!」
孫曉菲正微張著嘴塗睫毛膏,小心翼翼地嗯了一聲,又匆忙往臉上掃腮紅。路苔苔也爬起來挑衣服,嘴裡碎碎念:「我要穿什麼才能在師兄面前留個好印象?不,還是要師兄師姐通吃才行!」
十分鐘後,三人走出宿舍門,迎面碰上隔壁寢室的,一個個的雖然沒有孫曉菲精緻,卻也看得出是收拾過的,至少衣著都是揀選搭配過的。
都說大學八成的情侶,都是從社團開始的。百團大戰,也是一場大型相親聯誼會啊。
桃李廣場上熱鬧非常,烈陽助興一般,鋪天蓋地,照得人眼花。
各大協會圈地自嗨,吹笛子的,唱歌的,跳舞的,還有穿漢服的,前輩們使盡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