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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你幹嗎呢？”
家歡顯然剛洗過頭。
一會，何家歡果然出來了。毛巾包著頭。
“你洗頭幹嗎？”
四個人關上廚房門，悄沒聲息地燒水，等著泡麵。小玲尿急，往廁所去，家歡還在裡頭。就一個蹲位。小玲敲門，“四姐，幹嗎呢，掉進去啦？”家歡道：“馬上好！”
“不幹嗎。”
“不是這樣的！”小玲還要爭辯。老太太阻止，“行啦，吃麵條去吧，都爛到鍋裡了。”家喜和小玲往廚房走。小冬學平的小名拉著哥哥小年，蹲在廚房儲物櫃外。小玲和家喜好奇，問：“看什麼的呢？”小年拉出那箱歐陽寶弟弟送來的雞汁泡麵。“泡麵！”家喜如獲至寶。她想這個想了很久，但一直弄不到。實在是緊俏貨。小玲排兵佈陣，“別出聲，燒開水，咱們吃這個，也是雞湯麵。”
“那麼時髦的髮型都不要了？”小玲無法理解家歡。
家麗一針見血，“你以為你們時髦，其實人家只是把你當猴看，免費的馬戲，誰都願意看看。”
“不適合我，不舒服。”家歡冷冷地。
“這個保密。”小玲故作神秘。
家歡推門進廚房。其餘三個人嚇了一跳。家歡不看他們，徑直去撈了一晚雞湯麵，端去屋裡吃。
“誰跟你們合照？”
水燒開了。四個人扯了四包雞汁泡麵。放在四個鐵飯盒裡。放好調味料，注入開水。蓋上蓋子。等待。
小玲不滿這種聲音，“我們走到哪裡都是風景，都是轟動，還有人要跟我們合影。”家麗露出詫異神色。家喜作證，“這是真的。”
美心在客廳等了半天，也沒見幾個孩子回來，便起身去廚房檢視。卻見地上丟著泡麵袋子，幾個孩子吃仙丹一樣站在廚臺邊吃泡麵。
家麗哧地一聲。
“怎麼搞的！”美心火上來，揭開鍋蓋，雞湯麵爛在鍋裡，“怎麼不吃！這可是標準肥西老母雞湯做的面！”美心不懂這群孩子，她討厭他們的愚蠢。
“真理就是：我們仨姐妹，老四老六還有我，是整個龍湖菜市這一片最時髦的人。”
家喜道：“媽，我們吃的就是雞湯麵。”小玲撿起一隻泡麵袋子，對著念，“雞汁泡麵，雞汁就是雞湯。”
家麗打斷她，“行啦，跟媽還貧嘴，發現什麼真理？”
“胡鬧！”美心大發雷霆。建國和家麗忙出來問怎麼了。家麗見狀，嚷嚷著，“誰讓你們吃這個的，這哪有媽的雞湯麵好吃。”美心在旁邊不滿，“就是！”家麗又說：“雖然媽做的雞湯麵，不是標準的肥西老母雞湯麵，但還是比你們這個好吃一萬倍。”
小玲反駁，“真理是裸的，只要你去發現，就能發現。”
美心一聽，立即糾正，“老大，我這就是標準的肥西老母雞湯麵。”
美心不屑，“就你那腦子，能發現什麼真理？”
“媽，你這個不能算標準……”
小玲餘興猶存，“拜完了，發現一個真理。”
兩個人又抬起槓來。
“鍋裡有雞湯麵。”家麗說。家歡一進門就往廁所扎。小玲和家喜走累了，癱在沙發上休息。老太太問：“怎麼，年拜完了。”
春節晚會開始了。家歡抱著碗，已經空了。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打盹。年紀大了。看一會電視就想睡覺。
“媽！我餓了！”小年嚷嚷。
開場過後，蘇紅開始唱《小小的我，“天地間走來了小小的我，噢，小小的我，不要問我姓什麼，噢，叫什麼，我是山間一滴水，也有生命的浪花，我是地上一棵小草，也有生命的綠色。小小的我，小小的我，投入激流就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