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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經過我步軍統領衙門深夜排查,這樣的小黑作坊在中城就有四五家。其餘東西南北四城偏僻巷子裡則更多。臣雖然查封了這些小黑作坊,但因為步軍統領衙門無權對此事做出裁決,臣便決定一早向皇上稟報,請皇上親裁。」
「做得好。若非馮卿此次調查,朕竟不知民間還有這等事。」李平泓讚賞地點點頭。
「臣不敢居功,還請皇上恕臣『刻意』隱瞞之罪。」
「誒,」李平泓擺擺手,「若非你及時封鎖訊息,先去抓人,怎麼能讓這些『訊息靈通』之人順利落網呢。朕厚賞卿還來不及呢。」
馮化吉喜形於色,忙叩首拜謝。
李平泓又道:「所幸,此次騷亂只引得幾名百姓受傷,沒有造成人命損失,否則就是朕的罪過。」
「父皇何罪之有?都是無知小民貪錢圖色罷了。」敦王立即寬慰道。
李平泓:「這件事給了朕很大的警惕,如果不制止這種倒賣資訊的行為,以後,說不定會釀成更大的悲劇。」
「皇上所慮極是。臣也很疑惑,臣去查抄作坊的時候,發現最早的一家販賣資訊的作坊已經開了好幾年了,怎麼朝中竟從未有人提起過此事?」
他這一句話直接把矛頭直接指向了都察院,都察院御史是有風聞言事的責任的,京城裡出現這樣的小黑作坊,而他們卻事先毫無察覺。是真的事先毫無察覺,還是有所察覺但隱瞞不報,這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那宋御史等人臉上青紅皂白很是難看。李平泓直接繞過了他們,「此事就由步軍統領衙門繼續審理,務必查抄一切窺私謀利的小作坊,徒刑以上者交由刑部判決,如發現朝中有大員牽涉其中,不論官職幾品,一同捉拿治罪。」
「臣遵旨。」
李平泓隨後又欣慰道:「有過則罰,有功則賞。著禮部為馮化吉、婁滿冠等人議賞。至於岑杙麼,就讓她今起官復原職吧。另外,岑夫人救治傷患有功,朕就賞其五品誥命,並加賜一幅妙手仁心牌匾。」
「皇上,岑杙政績造假一事尚未查清,這樣就官復原職,恐與朝廷歷來選賢任能的規矩不符。」都察院另有御史站出來反對。
李平泓臉色不悅,馮化吉見狀便道:「皇上,臣雖然是個武人,尚且知道規矩是人定的,就連軍中都會給人戴罪立功的機會,何況岑杙政績造假並未證實,根本不是戴罪之身。岑大人才能卓著,只因流言蜚語而停職,就被朝廷棄而不用,豈非因小失大?」
「馮卿言之有理。此事就這樣決定了,如果將來查明岑杙有貪瀆之過,再行撤職議罪不遲。」
都察院眾人皆明白,聖心已經不再朝他們靠攏,只好無奈退下。但是有一名御史氣不過皇帝的私心偏袒,上前一步道:「臣有一事啟奏。」
「還有什麼事兒?」李平泓語氣中已頗多不耐煩。
「臣聽聞康德公主昨日打九龍傘週遊內城,排場盛大堪比皇太女出行,士民百姓無不駭然避道。而據臣所知,康德公主鹵簿中並未有九龍傘等儀仗,敢問潘大人,康德公主打九龍傘出行是否得到過禮部的特許?」
李靖梣聞言吃驚地看了那御史一眼,旬又抬起頭來,正和李平泓惱怒的視線撞上。她眼中一片濕涼迷濛,身子顫了兩顫,幾乎支撐不住。
「皇姐沒事吧?」十三歲的誠王看到她額間全是虛汗,下意識地一扶。李靖梣只覺周身寒涼,程式化得擠出一個笑容。另一側的敦王瞧見她如此失態,倒是幸災樂禍地挺了挺腰桿。
潘遂庸平靜回應道:「禮部並未收到給康德公主增加鹵簿的聖諭。」
李靖梣攥緊了拳頭,抑制住胃裡因為不適延伸出的噁心感。緩步出列,跪在御階下道:「兒臣有罪,康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