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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諒曾經在塗家軍中效力過,對塗家做得那檔子事兒再清楚不過。而且照這樣看來,他當初背叛東宮投靠敦王府,就合情合理了,他是想借咱們的勢力保命。」裴貴妃眼底遊移不定。
「所以,母妃,我打算以舅舅這件事為引子,表面和秦諒徹底疏遠,等到時機成熟,他便向父皇呈上證據,如果事成,就能一舉剷除塗家,如果敗了,也絕對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
「只是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只是為了向你表忠心嗎?」裴貴妃對秦諒還是不信任。
「當然不只是表忠心。他還想跟我要一個人?」
「要人?誰?」
「小姨。他知道這次得罪了舅舅,裴家一定恨上了他。所以要求事成之後,外公能夠不計前嫌把小姨許配給他。」
「所以,到時候還要勞煩母妃能夠替他向外公和舅舅求個情。」
裴貴妃莫名處在一種興奮中,「如果真能事成,我自然可以替他求情。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必須要和你外公舅舅商量過才行。而且事先一定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絕對不能讓秦諒有機會反咬一口。」
「放心吧。這些事情我早就考慮好了。我決定做一齣戲,徹底和秦諒翻臉。到時他所做的一切都和我無關。」
送敦王出門時,裴貴妃忽然又扯過兒子胳膊,把他拉到隱蔽處問:「我總覺得心裡很不踏實,這事兒牽扯太大,你父皇未必不知情。知情卻縱容,恰恰說明塗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母妃寬心,父皇肯定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是顧及塗家的權勢,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這件事的關鍵在於,不管秦諒能不能成,都對咱們沒有害處,既然沒有害處,又有可能成功,為什麼不嘗試去捅一捅呢!」
裴貴妃覺得有道理,她想起李靖樨的囂張,心裡恨得牙癢癢,「沒錯,東宮之所以能挺立至今,和塗家的勢大分不開關係。只要能剷除東宮背後的靠山,離那東宮覆滅也就不遠了。看她們還能橫行到幾時。」
卻說李靖樨打著九龍傘在宮裡橫走一圈後,心情大好,她領著一幫人悄悄來到西華門,見吳靖柴的人馬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立即帶了九龍傘出宮去,一行人先去了太僕寺,領了剩下的旗子,分配妥當。由吳靖柴在前頭打頭陣,兩隊身穿吉服高舉傘旗的侍衛分列兩旁,排成一條延伸了兩條街的長龍。李靖樨乘坐八人抬的轎子位於佇列中央,興奮地指揮:「小的們,先給我到敦王府門口溜上兩圈去!」
「喏!」肅靜、迴避的牌子高高地舉了起來,繞著內城大街風風火火走了起來。引來周圍無數士民百姓的好奇圍觀。
「怎麼樣?這排場還可以吧!」在內城繞了半圈,吳靖柴放緩馬匹,等轎子攆上來,湊在二公主窗簾邊上,得意洋洋地邀功道。
「勉強合格吧!」李靖樨一個人坐在寬敞的轎子裡,起先的興奮勁兒過去,開始覺得又沉悶又無聊,還像只被人群圍觀的猴子,真不知道這儀仗有什麼好,難怪姐姐從來都不打!這時她遠遠瞧見了南內城門,立即拍著視窗:「快快快,拐過去,咱們去逛逛東西街。」
吳靖柴:「不是吧大姐,現在那地兒一定人擠人,你弄這麼大排場過去,會堵路的好不好!」
「嘁,我又沒說要打著排場去逛街。你待會把儀仗停在內城門口,我偷偷下轎,你繼續領著隊伍往前走,就跟人說我還在轎子裡。等太陽落山了就叫他們散了回家吃飯吧,不用等我了。我和留風逐雨晚上就在夜市上吃小吃。」
吳靖柴聽著她這一撥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心裡不平衡了:「感情您只想著自個金蟬脫殼,卻叫我替你招搖過市,累死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