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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貴妃溫言道:「楠兒年紀還小,又一向體弱多病,哪裡能跟敦王比,我只盼他能平平安安長成,有敦王一半出息,就足夠了。」
「妹妹謙虛了!誰不知道誠王文武雙全,十一歲就已經出宮開府了,要我說,後宮的這些皇子們就該精誠團結。兄弟齊心,才能其利斷金哪!」
「是啊,是啊!」其餘嬪妃紛紛附和。昨晚宴上皇上說的一席話,儼然將裴妃的地位提拔到空前的高度。宮裡慣會見風使舵的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巴結的好機會,紛紛黏上來討她歡心。其中一人道:「現下由敦王殿下開了個好頭,其他皇子們日後肯定都以敦王馬首是瞻了。」
這裴妃心裡頭愈發得意,但她聽從了父兄的教導,早就替兒子惦記上了那東宮之位,暗中思謀要動搖李靖梣的根基,怕是單一個敦王和裴家還不夠,還得團結上其他皇子,因此一改當初爭功時把其他皇子往死裡踩的作風,當場說出「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話來,作為當初被狠踩的對象之一,文貴妃心裡頭豈能舒服?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皇帝都在前朝發話了,她也只能認清形勢,面上哄著這位比她出身低,卻動用手腕逐漸爬到她頭上來的人。
一群人在御花園流連許久,突然看到前面黃蓋漫天,以為是聖駕來了。紛紛整理儀容的整理儀容,捂臉含羞的捂臉含羞,做好了接駕的準備。裴貴妃更是一馬當先,先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紅潤的臉蛋,又往上捧了捧自己的朝天髻,挺挺胸脯,雙手疊放在身前,做好了準備行禮的姿勢。
「臣妾……」只是這兩個字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了咯咯咯咯的笑音,眾妃嬪抬頭一看,那儀仗中哪有皇帝,赫然站著一位笑靨如花的女孩子。正邁著悠閒的步子,一邊賞花一邊朝這邊走來。十八歲年紀,樣貌出落得遠超眾人之上,在人群中一打眼,立即就能被她身上的光彩吸引,胸不挺而翹,頸不伸而直,唇不塗而丹,眉不修而齊。目不卑而近人,氣不顯而華耀。與許多人爬到高位要付出千百倍代價不同,她生來就具備世人所仰慕的萬千榮耀。她在花園中閒庭信步走出的每一個腳印,都是父母兄姐不遺餘力用愛寵出來的明證。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嫉妒羨慕到雙眼發紅了。
「咦,各位阿姨都在啊。」李靖樨沒料到人竟然聚得這麼齊,先去跟文貴妃見禮,問她:「文貴妃,誠王弟弟最近可好?怎麼這段時間不見他來宮裡了?我可想他的緊。」文貴妃溫言笑道:「牢公主惦念,楠兒最近正在王府中勤練弓馬騎射,想著等秋獵時隨皇上和皇太女討個好彩頭。」
「有志氣,難怪父皇跟我誇誠王是所有弟弟中最有出息的。」李靖樨波瀾不驚地綻綻笑容,又扭頭看臉色陰鬱的裴貴妃:「呀,裴貴妃,敦王弟弟這次立了大功,我還沒恭喜你呢,聽說父皇賞了敦王弟弟一柄九龍傘,這可真是眾皇弟中的頭一份呢!」
裴貴妃早就和她撕破了臉,當下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皮笑肉不笑道:「承蒙皇上錯愛,棹兒才有今天成就。公主的恭喜,實在愧不敢當。何況,棹兒的九龍傘哪比得上公主的,這麼大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聖駕到了呢!」
她暗中諷刺李靖樨狐假虎威,仗勢壓人。李靖樨故意湊近瞧她那眼紅嫉妒的樣子,忍住笑,「當的,怎麼不當的。父皇如今能對敦王弟弟青眼相看,那也是敦王弟弟跋山涉水、翻山越嶺自己掙來的,是靠自己的本事。哪像我呀,平生沒多大能耐,就只會哭。在父皇面前哭一哭,就什麼排場都有了。」
裴貴妃突然臉色發僵,陰冷至極地狠瞪著她。李靖樨視而不見,繼續語帶嘲諷道:「早知道哭這麼管用,我早就跑宴會上跟父皇可勁兒哭了!說不定,父皇一高興就賞我兩把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