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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只稍坐了一會兒,就聽見閣外傳來腳步聲。總管親自去殿外迎接,岑杙便也緊隨其後。只見八位紫袍玉帶的內閣閣老兩兩得走進門來,為首的兩位鬚髮皆白,年紀均在六十以上,岑杙認出右邊那位蓄著山羊鬍的矮個子是太傅譚懸鏡,左邊那位精神矍鑠、威風凜凜的是她科舉考試的主考官禮部尚書潘遂庸,後面幾位年紀都在五十歲上下,應該是其他六部的尚書,她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王中緒也在其中。拖在最後面的一位年紀稍輕一些,在四十歲左右,大概是那位傳說中能謀善斷的大學士紀文奎。他是清河元年的進士,中狀元時只有十六歲,為玉瑞史上最年輕的狀元,同樣,他以三十六歲年齡入職內閣,也是玉瑞史上最年輕的內閣輔臣之一。
八位玉瑞最頂級的文官迎面走來,俱都注意到了殿前躬身作揖的岑杙。禮部尚書潘遂庸走到她跟前不知為何「哼」了一聲,甩袖而去,讓她十分惶恐。倒是譚懸鏡一副和藹的神色,笑看了她一眼,便跨步邁進了閣裡。其他尚書都依次經過,面上有的玩味,有的毫無表情,只戶部尚書王中緒留了下來,把一臉無辜的岑杙叫到一旁。臉色陰晴不定道:「這幾日你先別想著去面聖了,回去等候停職調查吧。」
岑杙一臉不解,「這……?」想起恩師的臉色,忙躬身道:「請大人指點。」
王中緒對岑杙有愛才之心,便問:「顏湖東岸的那處民宅是你買下的?」
「是。」
「花了十萬兩銀子?」
「嗯。」
「哪來的錢?」
「我自己的。」
王中緒一臉玩味得捋了捋鬍鬚,道:「都察院御史今天在早朝上參奏了你,說你以官謀私,貪贓瀆職。」
岑杙猶如被迎面澆了一頭冷水,定了定神方道:「下官知道了。請大人相信,下官是清白的。」
「行了,我相信你也沒用。你回去吧,接受調查期間,不得離開京城。」
岑杙回去的時候覺得挺可笑的,這是出門碰上哪路瘟神了嗎?竟然入職第一天就被停職了,傳出去估計要成笑柄了。
小莊第一個不服氣,他這些天已經從老陳那裡略略瞭解了岑杙的家底,認為她拿十萬兩銀子買房子就跟自己拿三枚銅錢買包子一樣合情合理。
「那些都察院御史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嗎?有那麼多貪官汙吏不去揭發,卻來找大人的麻煩。咱們龍門縣原來那麼窮,如果大人是貪官,怎麼會越來越富呢?何況大人家裡有的是錢,有必要貪龍門縣的那幾兩銀子嗎?太不公平了!」
「別這樣說,御史們可以據風聞言事,不管他們說什麼,咱們只要問心無愧,就不必怕他們,隨便他們調查好了。」
「什麼是叫風聞言事啊?」
「風聞言事,是御史們的一項特權,就是說可以根據坊間的一些傳聞和小道訊息向皇帝進諫和彈劾某些官員,而不必驗證這件事的真假,也不必承擔責任。」
「啊?那這樣不是人人都可以誣陷別人貪贓枉法了?」
「所以,這需要皇帝陛下的判斷力和監察部門的調查取證啊。雖然有一些正直的官員會因此受到不公平待遇,但不排除很多貪官就是從小道訊息中揭發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要是有這項特權就好了,那就可以告訴皇帝陛下,誰誰誰是貪官,讓他砍他們的腦袋了。」
岑杙笑笑,不置可否。
果然,他們剛一回府,就有都察院的官員奉旨前來,傳她到都察院問話。岑杙換了一身常服上了都察院的馬車,臨走前讓小莊等人不必驚慌,自己去去就來。
此時的東宮也聽說了岑杙被停職的訊息。
幾個幕僚在前廳討論得熱火朝天,「你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