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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榻上又躺了兩天,她便打點了行裝上路。農戶主人百般挽留亦無用,她堅持要走,並對樑上人說:「你可以回去復命了,咱們京城再會!」那暗衛大概沒料到自己會被發現,愣了一楞,隨後,他朝岑杙點了下頭,就真的「嗖」的一聲,跳窗飛走了。
岑杙一個人騎了馬輕裝上路,不到一天就抵達了最近的武陽縣城。她沒有立即進城,而是輾轉到了城外的落雁河邊,下馬,望著被夕陽殘照映得通紅的水面,靜靜發怔。
河中央坐落了一片沙洲,幾隻尖嘴的沙鷗棲息在上面,分享自己的晚餐,提前預備著黑夜的來臨。
記得來時她和李靖梣因為錯過了關城門的時間,就是在這落雁河的沙灘上紮營過了一夜。
那天李靖梣的月事剛剛乾淨,趁著夜色悄悄到河中沐浴。她藉口要保護她便厚臉皮地跟著一起。
河水很清,最深處只到人的腰腹,兩人均穿著肚兜褻褲入水,一開始各洗各的,但後來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祟,總感覺中央沙洲上有影子在動,於是就儘量靠在一塊兒,背對背只露了兩個腦袋。
當晚的月光很明亮,投在河面上足以看清兩臂開外人的細微表情。岑杙悄悄回過頭時,看到對方也警惕地扭過身來,抱胸縮頸,一副生人勿近的防備架勢,岑杙心裡「切」了一聲,故意把臉正對了她。
其實她真想過去整蠱一下李靖梣的,畢竟沙前月下孤女寡女的泡在一塊洗鴛鴦浴,這麼美好的場景簡直就是為「作奸犯科」天然存在的。
但她考慮了一下對方的承受力,又憐惜她剛剛恢復的身子,便按捺住了心裡那股蠢蠢欲動的念頭,沒有付諸行動。只是她沒行動,對方卻採取行動了。
當她看見李靖梣目光直直地盯著她背後,眼睛睜到不能再大,露出一臉驚恐表情的時候,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立在了水中。
只能說一個不常開玩笑的人開起玩笑來,逼真程度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岑杙頓時感覺脊樑骨涼颼颼的,像是有人在她脖子裡吹風。
突然,對麵人毫無預兆地「啊」了一聲。
她嚇了一跳,也跟著「啊」得叫了起來,一邊喊著「媽媽呀」,一邊驚慌失措地往對面撲了過去。李靖梣被帶到水裡淹了一下,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看她扒在自己身上,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突然肩膀一抖,發出悶悶的憋笑聲。
時間驟停了兩秒。
岑杙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整個都人氣懵了,眼淚掛在睫毛上打顫,又憤懣又驚愕地盯著她,死死勒著她脖頸不肯撒手。
這下子輪到李靖梣難過了,因為她發現水底下岑杙的身子,是光溜溜的,肚兜褻褲都不見了,一觸就是滿掌的濕潤柔滑。
「你……沒穿衣服?」她精神高度緊張。
「廢話,誰洗澡還穿著衣服?」岑杙臉上還掛著受驚後的委屈,又嫌棄補刀:「也就只有你。」
李靖梣無言以對,扭了扭身子,想要從她的桎梏下脫身,誰知這八爪魚把胳膊纏得更緊了。完全無視兩人只隔了一條小衣的曖昧距離。
「你……鬆手。」
「不要,我怕」
她沉默了,對於剛才那聲貓叫似的嬌矜輕吟,報以滿臉的蔑視。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岑杙試圖為自己找補:「其實,這件事都賴你,誰叫你無緣無故嚇我的。」
皇太女知道自己理虧,也沒反駁,「那你能稍微松下手嗎?不然我會誤會你在引誘我。」
「……」
「如果,我真的在引誘你,你會怎麼做?」
「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