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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毫不理會,走到被打懵又震暈的花卿面前,捧著她腫起來的臉頰,像被燙著了似的,眼中倏忽間滾出兩顆豆大的淚珠。
「我那裡還有化瘀膏,花卿姐姐,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拿來。」雲栽難過得想掉眼淚,記憶中,花卿從未受過這份欺侮,她本來可以還手的,以她的身手絕不會在塗雲開之下,但是為了身邊人她選擇了隱忍。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包管家,這會子反倒受寵若驚了,忙說:「不用不用,不用勞煩姑娘,我帶她回去擦些藥就好了。」
李靖梣忽然冷道:「今日的事不宜外洩,雲栽,你先帶包管家到迎暉樓歇息,你跟我來。」拉起還渾渾噩噩的花卿,將她帶進了自己所住的獨院。
「你是傻子嗎,他打你為什麼不反抗?!」劈面的質問並未讓那空洞的雙眼回神,她像失魂似的,一個人沉默坐在那裡,自己拿雞蛋和冰敷臉。
「你是怕連累誰?這裡是東宮,我自有法子保你和那個姓包的女人周全,你怕他作甚!」
李靖梣氣她不知道保護自己,也氣自己沒有第一時間上去保護她,絲毫沒有顧及到自己出口的話給別人帶來何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滾在臉上的冰化成了水,一滴一滴得從指縫裡流下來,連著心口處也濕成了一片大澤。
李靖梣大抵是想到了她沉悶的因由,態度軟化下來,聲音也放緩了許多: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可以作出解釋。」
她仍舊不言,失神地望著窗外那株細瘦的梨樹。李靖梣快要被心裡的痛淹沒,拿手去抹臉上成行的淚,「你是這輩子不準備同我說話了是嗎?」
「殿下,譚太傅來了,他聽說了您掌摑駙馬的訊息,好像很生氣。」
「知道了!你讓他在書房稍等,我馬上過去!」她用力抵了抵鼻子,盡力掩飾自己的不耐煩。目光偏轉的過程中,也瞧見了窗外的那株枝幹雖細瘦但已初長成的梨枝,心中的冷斂登時化成了一汪柔軟,結在胸口酸酸的疼。
她有些羞澀,像是被撞破了多年的秘密,又好像迫不及待,要將自己的心事講給心上人聽。聲音淺淺的,緩緩的,道不盡的溫柔:
「這是那年用你給我摘的第一顆梨的種子種的,兩年了只存活了這一棵,今年開了好些花,花瓣很小,很香,很漂亮。只是,結果,還要等好些年。」
花卿轉回目光,定定地望著她。思緒一下飛回了兩年前,她辭別師父下山,心中抱定即便是飛蛾撲火,也要奮不顧身和她相戀的打算。將那顆曾被她格外眷顧過的梨子小心翼翼地採摘下來,放在盤子裡託到她的面前,說:「你只要吃了這顆梨,我就跟你在一起,今生今世,永不後悔。」
那原本只是她當時一個投機取巧的小心思,不料會被她放在了心裡,小心呵護著長成了樹。她記得那顆梨的味道很酸,這棵樹將來結的果子,想必也是酸的吧?
李靖梣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抬手去撫她眼角溢位的濕潤,「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
雖然雲種已經嚴令當日在場所有人閉緊嘴巴,但是皇太女為了一個癲癇婢女當眾掌摑塗駙馬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現在京城人人都在看東宮和塗家的笑話。塗家雖然明著沒有說什麼,但私底下的怨氣不小。尤其是塗夫人,老早就對這門入贅似的婚姻不滿,見兒子腫著一張臉回府,更是氣不打一處出來,當場勸兒子合離:「天底下就沒有妻子敢打丈夫的理兒,東宮欺人太甚,分明就不拿你當丈夫,那你還去倒貼幹什麼!乾脆合離算了,我倒要看看她東宮沒了咱們塗家還能橫行到幾時?」
對於塗夫人的怒氣,東宮雖理虧倒並不是很擔心,如今有孩子做紐帶,東宮和塗家的聯盟輕易不會動搖。但這件事到底影響了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