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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梣眉頭輕皺,「你什麼意思?」
雲種將在客棧裡看到情況告知,李靖梣凝思良久,心裡雖有些不舒服,仍選擇相信花卿。
「有些內情你不太瞭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秦諒應該是花卿的師兄。花卿曾經說過,她的師父玄喑大師一共收了兩名弟子,一個叫祖諒,一個叫祖諍,祖諍就是花卿,那祖諒就應該是秦諒了。我查過玄喑大師的履歷,知道他俗家姓秦,花卿當年下山時化名秦濁,和祖諒化名秦諒,應該都是用了師父的姓。兩人既是師兄弟,從小又一起長大,情分比較深厚也是人之常情。」
「殿下三思,即便秦諒和花卿是師兄弟,可他現在畢竟是敦王府的人,而且還是東宮的叛臣,如果您現在出現在花卿姑娘面前,一旦被敦王得知,難保不會被拿來當作攻擊殿下的把柄!」
「所以,你想說什麼?」
李靖梣的聲音有些壓抑,甚至隱隱含著一絲抵抗。
雲種一字一頓道:「東宮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殿下,也更需要塗家的支援,這個時候您絕對不能冒險!」
他深信在這樣波雲詭譎、晦暗不明的時刻,幫助李靖梣穩定局面比什麼都重要。因此勸諫起來也比往常更加用心。
李靖梣似乎被說服了,冷淡地笑了笑,「那我在外面看一眼總可以吧!」
馬車一直在黃昏樓外停留到月上中梢,雲種買通了掌櫃和店小二,讓他們隔一段時間就來匯報一次病人的狀況。直到次日正午,聽說花卿醒了的時候,皇太女從「避暑山莊」的空枕上起身,略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又乘車來到黃昏樓。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停更了兩天,近兩天會把拉了的章節補上!
第30章 東宮危機
只停留了一會兒,意外瞧見花卿被人扶著從客棧裡走出來,小心翼翼地上了門口的一輛青篷馬車。李靖梣鼻子一酸,很想跑過去把她牽過來。但是看著她身旁的那位灰衣男子,她咬咬嘴唇,抑制住了下車的衝動。
秦諒並沒有跟她一同上車,而是細細囑託了車夫幾件事,又掀開簾子,同車裡人說了幾句話。終是不放心,作勢要爬上車,結果被車廂裡的人阻了。李靖梣看到花卿從車簾後面傾出半個身子,主動和灰衣男子抱了下,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時間很短,眨眼便結束了,李靖梣心裡仍舊被硌了一下,悶悶的鈍痛。她是第一次見花卿同自己之外的人如此親密,好像專屬於她一個人的特權突然被別人褫奪了,她卻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秦諒一直目送馬車離開,才返身回了店裡。而她即便換了輛馬車來,也要等無人注意的時候,才能不動聲色地離開,只為了規避那萬分之一招來滅頂之災的可能。
回程時她一句話沒說,雲種便也沉默,他們都知道這樣的生活還會持續很久很久,久到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
花卿穿了一夜的中衣,因為沾了汗,貼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就想換套新的來。只是左手牽扯著傷口,不能做大動作,單手操作起來十分笨拙、緩慢。就在她把牙也用上,去叼衽口的時候,一隻從後面伸過來的手,輕巧地把她指頭上的紐襻奪下來,勾在了另一側的扣子上。
安靜、沉默、沉默、安靜。花卿看著她低頭把一顆顆對她來說異常棘手的扣子扣好,又幫她把頭髮從領子裡順出來,那心無旁騖溫順賢惠的樣子,無疑讓她壓力如山。
花卿知道她的心無旁騖是假的,溫順賢惠也……或許是假的。她愈是平靜的表面下,愈是掩藏了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是她和師哥的關係,令她感到不安了吧!
自那店小二每隔一段時間就殷勤地問候一次她的傷勢,她就猜到可能是李靖梣找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