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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因為這個驚喜的發現,心情頓時跟樹上的黃鸝鳥似的,歡喜地走起了小碎步。李靖梣看她枕在自己身上,時不時抽肩膀,彎脊椎,笑到不可抑制的樣子,擔心她把傷口扯著了,就將身子慢慢調整到面對她,把她的腦袋托起來換到另一側肩膀上,讓她更舒服地倚在自己的懷裡抽筋。
花卿察覺到她的動作,臉霎時緋紅一片,埋頭在那香噴噴的頸窩裡,不知道有沒有燙著一臉認真的皇太女。
「你在幹嘛?」
感覺到她在自己肋骨那兒揉揉按按的,帶出一片酥酥麻麻的癢意,花卿臉燒得更紅了,方才還覺得她不通人情,這會子竟又像個老手。
「檢查一下你的傷到底好了沒有。」仍是一臉認真地回答。
花卿無語,「你就這麼關心我的傷啊?」
她抿著嘴「嗯」了一聲。
「為什麼?」
「……」這個問題好像過於直白了,李靖梣一時答不上來。
「算了,那你說說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吧?」幽怨的聲音。
「嗯——京中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脫不開身。」
花卿雖然足不出戶,也略略聽說了京城裡發生的大動靜。那蕭郡王李平溯這次是真完了,因被御史彈劾而惱羞成怒刺殺皇太女的罪名被查實,皇帝當庭震怒賞了他一壺酒算是留了條全屍。蕭王府男丁從世子以下全部處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女眷從王妃以下據說都殉了情,是不是自願真不好講。聽說皇太后也因此一病不起了。
相信若不是刺殺皇儲,以李平溯侵田賣官的罪名,絕不至於被滅族抄家。就連那路柴生案也只是主犯伏誅,路家餘眾大都被流放。這次皇帝明顯是下了死手的,其實也難怪,刺殺皇儲本就是死路一條的,管你是太后愛子還是天王老子,敢動搖國本就等於自尋死路。
但問題就出在,明知是死路一條,這蕭郡王為什麼還會去闖?是誰給了他這樣的膽子,又是誰給他創造了條件呢?
這裡值得推敲的地方太多了。
從蕭王案發後,皇太女的態度看,幾乎就是完全放任。明面上不聞不問,實則派人一天三頓地騷擾其家。以李平溯那個火爆脾氣,私下裡受了氣都敢朝皇太女丟石頭,遭到如此羞辱豈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可是有前科的,所謂狗改不了吃屎。
就像李靖梣曾經說的,對太后的愛子,任何罪名都可大可小。如果不能一次性把罪名給他按死了,遲早還會讓他仗著太后的寵信翻身。
他的死雖然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作出來的,但花卿還是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花卿捧著臉問:「那天援兵能夠那麼快趕到,是不是你早就部署好的?就等著把蕭王一網打盡?」
李靖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這是他應得的。像他這種禍害,早點下地獄,對神佛也是種解脫。」還揚著下巴輕蔑道:「我不會對他的死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和內疚。」
花卿才不關心蕭王的死後歸置,她只是後怕,身為皇太女,何至於此,為了剷除一個佞臣,就要到以命相搏的地步。那天要不是自己剛好出現替她擋了箭,也許,她就再也看不見她了。
「為了這種人賭上性命,你就不怕看見的人傷心嗎?」
李靖梣這才低了頭,抽出被她攢握著的手,不自在地瞥向別處。
花卿嘆了口氣,「你啊,合該慶幸有我擋在前面,這次大難不死,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聾婆婆送了午飯過來,竟有李靖梣的一份。
花卿邊吃邊問:「你這次來康陽是做什麼?」
「我來康陽巡視康河一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