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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了,對於終日勤勉,不敢有一日懈怠的皇太女來說,把一整天時間都浪費在睡覺上,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事情。但眼前這根朽木顯然想打破她的認知。
試著去抽她的枕頭,竟然無法抽動,匪夷所思。
「喂,你睡夠了沒有?這都幾個時辰了?」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明天早上叫我。」可氣的是,她明明醒了,還能回聲,說明還是能起來的,偏要賴在榻上,一動不動。只用鼻子哼哼。
「明天早上就是明天了,你今天一天從早到晚什麼都沒幹!」
「沒幹就沒幹麼,天又不會塌下來。」
她翻了個身,像一株恃美逞嬌的醉芙蓉,將自己的柔軟身段盡情地投向床褥,懶理外頭的風吹雨打。
「……」皇太女無言以對,久久憋出來一句似乎是譴責她的話,還要折騰她。花卿沒有聽清,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摸到了皇太女的裙邊,皇太女騰得臉紅了,下意識地彈開。
「你想幹什麼?」
花卿一臉的生無可戀,「殿下,你老實說,你現在這樣是不是小時候被那些太子太傅拿戒尺逼的?!他們都恐嚇你什麼了?你告訴我,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嗜睡還有理了?」
次日一早,花卿神采奕奕地來給李靖梣請安。
「殿下起得好早,您連著一天一夜沒休息,真的不累麼?」
「哼,誰像你似的,嗜睡成性,浪費光陰,還毫無悔疚之意。」
自從昨晚把人提起來後,她又回到自己屋子裡呼呼大睡,皇太女便給此人下了個「無可救藥」的定義。懶得理會。
花卿忍著笑,故作委屈道:「殿下是棟樑,自然沒法理解我們朽木的苦了。我們要及時止損的。花一日睡個飽覺,第二天正常早起,才能不耽誤事兒。不然日推一日,得搭上很多日為這一宿作賠。如果你是朽木,你怎麼選?」
「不思進取,自甘墮落!」
花卿聽著她的批判,兩眼笑眯眯的,已經完全沒了初時的畏懼。她知道,眼前這位皇太女雖然面上兇巴巴的,不苟言笑,實際上是個溫吞如水的人,只是,愛憎分明,吃軟不吃硬。
「包掌櫃昨日來行宮跟孤遞了辭呈。」李靖梣正翻著書呢,忽然道。
花卿一愣,「什麼辭呈?」
「她不願再做糧商大會的主持。秦大官人的一番好意怕是要落空了。」
花卿有點意外,「那殿下答應她了?」
「孤從不強人所難。」
花卿沉默,她瞭解包四孃的為人,定是不願給李靖梣造成困擾,才來主動請辭。
「可是這樣的話,誰來幫殿下籌糧呢?那個杜老三是個典型的騎牆派,一向是風往哪兒吹就往哪兒跑,現階段,殿下要想收服他,怕是沒那麼容易。」
「已經晚了,孤剛得到訊息,他已經投奔蕭王府了。」
花卿一愣,「那豈不是很糟糕?」
李靖梣抬頭瞟了她一眼,「用不著你再強調一遍。」
花卿卻是認真的:「殿下打算如何應對?杜老三投奔蕭王,肯定是奔著阻礙殿下籌糧去的。這江南糧商界怕是沒人能壓得住他。」
李靖梣平靜道:「沒什麼打算,正在想辦法。」
「誒,殿下,我倒有個主意。」
「花卿姑娘,連我都不得不承認,你穿男裝和那秦大官人真有三分神似,這一招棋險是險了些,但說不定能夠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暮將軍,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當花卿和雲種一起跨進門時,李靖梣出人意料地眼前一亮。
眼前人高戴幞頭,緩系襴袍,五官沒什麼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