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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加大靈力,趙映晨周身浮現淡淡的赤紅,她才感覺身體輕鬆了些,重新站了起來。可靈力源源不斷的維持,但空中靈氣含量極其微小,簡直貧瘠到了一個境界,讓趙映晨根本無法從四周汲取任何靈氣,只好拿出靈石。
這時她才空出心思好好觀察這四周,只見這思過崖內怪石嶙峋,沒有絲毫草木綠色,只有千奇百怪的巨石,以及這刺骨狂風,死氣沉沉。前方便是懸崖,趙映晨艱難的向前挪動著,大喊道:「雲莜!」
盤腿坐於石前的宴經年,耳朵微動,竟然聽見小師叔的聲音,她以為是幻聽,沒想到又是一聲。宴經年這才猛然睜開眼,站起身來,朝發聲處快步走去,很快便看見行路困苦的趙映晨。
「小師叔你怎麼來了?」宴經年冷淡的聲音中透出些許驚訝。
這話讓趙映晨一下子紅了眼眶,「雲莜你為何不說實話!」
明白對方遲早會知道此事,但沒想到這麼快便過來,宴經年微嘆,「此事本是由我而起,自然也該是我來接受這懲罰。」
「人是我殺的。」趙映晨強調道:「你一心斬妖,我便為你護航,凡是阻擋者,我皆殺之。」
宴經年抬頭,撫向對方毛茸茸的腦袋,眉眼柔和,但暗含擔憂,「小師叔專心修煉,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這親暱動作讓本氣鼓鼓的趙映晨呆愣在原地,印象中,對方從未用這個動作對待自己過,她不禁耳根爬起紅暈,「可可是,你要在這思過崖待半年,這怎麼待得下去。」
此時趙映晨才察覺到自己周身的風小了許多,幾乎毫無感覺,原來是宴經年耗費更多靈力將她護住。
「此處清靜,用於靜修正好合適。」宴經年安撫著趙映晨,淺笑道。
趙映晨環顧四周,嘟囔著,「這麼惡劣,一點也不適合靜修。」
「掌門師兄只准我待一個時辰,隨後便半年不能進來。」趙映晨嘆氣,面露愁苦,「雲莜在這思過崖獨自一人,孤零零生活半年,這怎麼讓我放得下心來。」
這話叫宴經年啞然失笑,她臉上露出清淡的笑,「我在這一切安好,倒是小師叔。」
她頓了頓,將心中思量已久的話說出來,「小師叔在宗門內深入簡出,接觸修士不多,我並非像小師叔所想那樣完美。」
說罷,宴經年又停頓片刻,面容自若,沒有絲毫變化,雖輩分低於趙映晨,但卻以年長者的語氣諄諄教導,「小師叔若見識到更多人,便會發覺世界之大,而我,也不過是小師叔漫長生涯的過客罷了。」
這些話被宴經年說出,雖面上不顯,但她心中卻隱隱帶有刺痛。回到清軒宗,見著左景明後,宴經年才從美好中醒悟過來,為自己在橫川城時的放縱感到惶恐與羞愧。
她隱隱察覺自己的心思,在橫川城的兩年日子裡,那種念頭彷彿如破土而出的幼苗,生機勃勃成長著。
當她對小師叔袒露心扉,說出一切時,宴經年便無力剋制心中念頭,小師叔的承諾,更是拔苗助長般,讓那幼苗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
但宴經年明白,趙映晨對自己,更多是依賴與信任,對方將自己視若長姐,而自己卻抱有那種醃臢心思,當真是侮辱面前這俊秀少女,讓宴經年悔恨不已。
以趙映晨的聰慧,她自然聽懂宴經年的言下之意,她的臉上浮現不可思議,明明在橫川城時,她們如此親密,為何一回到清軒宗,事情便變成這樣?
趙映晨茫然的眼神,宛如被拋棄幼獸,讓宴經年不忍直視,她刻意移開目光,輕聲道:「思過崖狂風惡劣,小師叔還是趕快回去吧。」
「莫忘了日日修行。」宴經年又忍不住叮囑道:「我殺心太重,對修行劍道不利,小師叔莫要隨我,定不可輕易殺人,否則極有可能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