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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爹爹變了。」他捏緊被角,蓋住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自己,喃喃自語道。
「娘親,我遇到一名好像你的女子,她和你一樣溫暖,一樣貼心,始終護著我。」眼角的淚濡濕軟枕,年近中年的林也,此時卻哭得像個孩子。
「娘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早離開我,留我一人呆在這冰冷冷的人間」
壓抑的抽泣在漆黑的屋內響起,門外護院們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隨後嘆氣,繼續巡視。
將惠蘭送回琴樓,趙映晨回至靈礦英才園,路上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眯眼笑了笑。
原本荒淫糜亂的林也,卻意外深情。看似溫和有禮,帶領家族蒸蒸日上的林渡,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而其中似乎最為無辜的惠蘭,也隱約隱瞞著什麼秘密。這一行人各懷鬼胎,聚集在一起,不知是為了什麼,但無論怎樣,真想都會越來越明晰。
或許,半月後,她便會知道究竟是誰與猴王合作,不顧修士性命了。
天色漸亮,趙映晨盤腿打坐,好好錘鍊著丹田內的靈液。
此刻丹田內已滿三分之一,赤紅的靈液宛如巖漿般,在丹田內蕩漾,若是仔細內視,隱隱可見在靈液內,有一隻小巧的赤鳥在其中歡樂的洗浴著,時不時展翅在丹田內盤旋。
趙映晨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這斬妖刀到手後,丹田內便漸漸凝結出這隻赤鳥,和她夢中的一模一樣,似乎隨著實力的增長,這赤鳥的身子也會越發凝實,最後宛如實體般。
這應該就是她本體了。
幾年過去,靠著這妖的血脈兩次死裡逃生,一次是兩年前司黎一事,還有一次便是不久前面對猴王一事。若沒有妖之血脈,她也不知能不能度過這兩個難關。
趙映晨看著丹田裡的赤鳥,只覺得有種本能的親切,沒有絲毫厭倦。她柔柔一笑,早已接受自己是妖的身份,是妖又怎樣,她從未做過喪盡天良之事,只需做到心中無愧便是。
只是那妖域之妖,著實可惡,殘害人類,滿是獸慾,該殺。
雖然趙映晨的血脈是妖,但她從小在凡俗長大,十一歲是更是進入修真界修行,不知不覺間已將自己看作是清軒宗的一份子了。
辰時三刻,趙映晨走出廂房,此刻天空晴朗,山間霧雲繚繞,橙紅黎明在霧氣中飄散,化作天邊一抹美色。
抽出腰間斬妖刀,趙映晨閉眼橫握,與眼並齊,掌心微轉,錚亮刀身倒影出趙映晨俊逸墨眉,以及身後的白衣女子。
氣沉丹田,並未動用靈力,單憑著勁揮動長刀,僅僅是最基礎的刀法,劈砍剁削。
擺出馬步,身體下沉,偏身靜候,瞬息間又猛然揮刀,大開大合,氣勢兇猛,又迅猛收回,轉腰扭馬步,單手刺出長刀,發出赫赫破空聲,繼而順勢從左至右橫斬,彷彿前方便是敵人的脖頸。
颯颯柳樹隨風舞動,趙映晨也隨之舞刀。
蕭芩走來,正準備喊一直靜待門前的宴經年時,卻見對方擺出靜聲的表情,這才注意到專心致志,一心練刀的趙映晨。
她按住即將喊出口的宴師姐,默默看著宴經年,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趙映晨身上,並未往自己這投來分毫。
即使是高冷如宴師姐,也是對趙映晨如此上心嗎。
蕭芩心中嘆氣,一直以來的不甘卻如雲煙般消散,轉而升騰起一個疑惑,宴師姐是真的僅僅將趙映晨看作師叔嗎。
她仔細觀察著宴經年,對方冷淡清淺的臉上浮現出從未在他人面前展露的表情,應該是笑意,彷彿是卸下所有防備的刺蝟,露出唯一柔軟的腹部,十分信任,毫不懷疑的將最脆弱的地方交給對方。
這究竟是怎樣的情感?
蕭芩心底顫動,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