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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朝食,雁洛兮會洗個澡再小睡片刻,之後才爬起來去教室上課,一邊往回走她給自己不認真練武找藉口:「其實天賦越高越容易被自己誤導,所以我們一定要時刻警醒。」
「你什麼意思?」
早晨校園裡的空氣讓人舒暢,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比如說你,承受了非人的痛苦,用了十多年的時間練成了金鋼鐵骨,好像是無敵了,其實未必。」
「說清楚點。」
雁洛兮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其實教你這套功法的人所求甚大,而你應該只是那人的工具,用完也就棄了。練成金鋼鐵骨只是為了用你這無敵之身,但你這金剛之身最多也就能用十年。」
「再說清楚點。」
白墨面沉,又是初見時的陰鬱,雁洛兮嘆了口氣道:「過兩天中秋,你跟我一起回莊過節吧。我給你看穴位骨骼圖,你就懂了。大體的情況就是骨與骨之間有層潤滑的軟組織,我們普通人運動的時候會磨損這層軟組織,若運動不激烈,普通人用個百八十年的沒問題。但你是金剛鐵骨,那點軟骨怎經得住如此摩擦,很快就會磨損完,到時骨與骨就會親密接觸,互相折磨,那種痛才叫生不如死。」
白墨低頭沉思,腳步慢了些卻無任何驚慌之態。其實雁洛兮在心裡也是很佩服她的,遂安慰道:「傷害已造成很難再改,但是可以想辦法修補軟組織,儘量延遲那一天的到來吧…」
「要如何做才能延遲?」
「中秋到我家咱們再仔細研究到底該怎麼弄才好。總之,先注意關節部位受力,減少磨損。」宿舍門口倆人道別,雁洛兮最近學習非常專注,各科科長都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今天洗完澡也沒時間睡了,先過一遍學院發的醫書,要有一整天的模擬考了。
接下來,幾乎每天都要參加一科從早到晚的模擬考直到中秋放假,這學期就算結束了。接著馬上去平沙城準備參加秋闈,這次鄉試多了些準備的時間,可以派人早點去安排。
直到八月十三,天子才指定了今科平沙府鄉試的考官與八名同考人選,主考官點的是翰林院侍講學士謝一清。一經點名,考官們連中秋都不能過,必須馬上離京來平沙城,中途有親兵護衛不得接觸外人,抵達平沙城後直接搬進貢院鎖院待考。
周山長為考生們介紹了主考官謝一清,曾是當朝有名的神童才女,二十五歲的經賦科狀元,現在三十三歲,年輕有為,文字自然圓熟老到且文采飛揚。
雁洛兮一聽,這要求可不低,文章既不能華而不實,也不能僅僅言之有物,幸好研究了一段摺子戲,應該會有幫助。
書院還是很負責任的,事無巨細一一叮囑過,就放了假,一直到秋收結束才會再開山門。
拿著包裹,雁洛兮等到白墨一起向校外走,班草盛公子卻把雁洛兮叫住了。
「雁硯席,作為我藍盛朝文沙縣的案首,你終日與雪國人在一起,恐怕不妥吧。」盛公子走到雁洛兮身邊,完全無視白墨:「雁君文武全才,將來必能金榜題名,登科入仕,應潔身自好,遠離是非,以防被人詬病。」
白墨充耳不聞,一擺手,「你們聊,我先走一步。」雁洛兮拉住她,「不必。」轉向班草道:「敢問盛硯席,是白君自己跑來藍盛讀書,還是官家請她來的。」
班草輕呼一口氣:「藍盛乃禮儀之邦,文脈傳承之地,官家心懷天下,願教化眾生,故而廣邀各國貴族賢才來藍盛讀書考取功名。」
雁洛兮輕笑:「既如此,談何與雪國人交往不妥一說?」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真正的朝堂不是你這個小地方人會讀書就行的。雪國霸佔著我朝北部十六洲三百多年了,願意教化不代表視為手足。」
雁洛兮點點頭:「的確是個問題,但關鍵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