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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見那雙眼眸就能明白,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靈萬物,燦金的日輪和同輝的星月,皆不配入他的眼。
他眼中什麼都沒有,萬物對他而言,不過不值一提的小小螻蟻。
一道凜冽的風拂過,伊提斯手中的貓再也扛不住這幾乎要壓碎脊骨的氣勢,從他的臂彎裡跳了出來。
那柔軟弱小的像是抽條一般,逐漸地拉長成一道單膝跪立在地毯上的人影。
他的五官和輪廓,停留在少年到青年的過渡期之間,帶著還未完全長開的青澀。
淺色的髮絲垂落在雪白的外衣上,整個人的色彩都極為淺淡,像是初冬微寒的霜雪。
他和那銀白色的神祇有些相似,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
但他們又無法比較,他被擺在那至高的法則之前時,就像是一件未完成的殘次品。
他溫馴的低垂著眉眼,白皙的額頭上滑下細密的冷汗。
「聖子。」冷漠又空靈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他開口時,整個世界都要沉靜下來,傾聽神明的話語。
但是,又彷彿有極寒的冰雪,被凜冽狂風裹挾著呼嘯而來,灌入這座宅邸之中。
神的心情,似乎是不悅的,又似乎平靜如往日。
畢竟,他的話語之中,一絲情緒的波瀾起伏都沒有。
「吾之前,對你說過什麼?」
低垂著頭的聖子,在凜冽冰雪之中,乖順又恭敬。
「您說過,您不在時,禁止我靠近您的花朵。」
「今天是……」
但是,屹立在他面前的這位神,是一塊不融的寒冰。
神截斷了他的話語:「吾不聽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看看這個伊伊神對別人的態度。
※、插pter 42
第四十二章
※
瑟斯頓仍然想要辯駁。
但是, 他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空靈的聲音響起:「沒有下一次。」
瑟斯頓低著頭說道:「是, 我必然, 牢記您的話語。」
他對於創造了萬物的父神, 一向是恭敬的。
對於他表現出的忠誠和恭敬,高高在上的神明, 沒有絲毫的動容。
神說:「你可以走了。」
下一刻,一道凜冽的風吹起。
瑟斯頓低垂著頭,維持著單膝跪立的姿態, 任憑自己的身形消失。
這道風,會直接將他送回神宮角落的玻璃花房裡。
在那發色淺金的青年離開之後。
伊提斯獨自站在樓梯口, 根根分明的纖長睫羽低垂著, 似在思索著什麼。
※
穆莎這一覺本該睡得非常舒適。
柔軟舒適的床單和被子, 最安全的環境,除了沒有睡衣之外什麼都很好。
但是……
滾燙的巖漿濺落下來, 遮掩了她的視線。
她身處一片沒有邊際的, 四處充斥著死亡的土地上。
周圍只有迸濺的巖漿, 和咔啦咔啦行走的骨架們。
那炙熱的熔岩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灼燙的痛楚,正在侵蝕著她的身體。
不,不只是身體。
就連靈魂,都要被撕扯成碎片,化作散落的花瓣。
那種疼痛難以形容,她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找不到任何人去求救。
似乎,留給她的路, 只剩下了絕望的哭泣。
在那幾乎奪走了呼吸的痛楚之中,無數的步履靠近過來。
粗獷的聲音迴蕩在她耳邊。
「你是我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