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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瑾聞言皺了下眉。
他猶豫,不知道能不能說。
剛重生回來的那段時間行為太反常,導致家裡人聽到林有樂這個名字就變色、草木皆兵。
之前那場高燒,似乎讓他媽稍微接受了一點樂樂,但他哥好像還是反感,明顯更願意把他跟莊梓俞湊作堆。
見小兒子不說話,齊夫人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也沒轍,畢竟近段時間兒子住校,沒說發病的事,歐陽醫生給他做定期的檢查,也說情況很好。
她說:「小瑾,你那個樂樂同學家裡地處遠離城鎮的偏僻農村,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條件都跟不上,而且農村人大多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照顧不來人。你真要去,可以,讓司機開著房車去,帶上廚師。」
齊瑾一聽,立刻拒絕道:「媽,我要貪圖享受幹嘛不待在家或者去旅遊?既然去樂樂那,當然是為了體驗人生啊!」
不!當然是為了提前拜訪岳父岳母啊!
上輩子齊瑾沒正式拜見過林有樂的爸媽。
本來是有機會的。
出事那年的情人節,林有樂用開玩笑似得語氣問他中秋節要不要跟他回去見家長。
他應了。
之後侷促又緊張,連著幾天晚上都沒睡好,總做夢。他覺得自己不夠成熟配不上林有樂,又怕會引起林媽媽林爸爸厭惡,畢竟林家就林有樂這麼一個兒子,寶貝又出息,偏偏被他這麼輕易的拐走。
他還擔心會捱打。
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樂樂。
畢竟樂樂拿「有物件」拒絕林媽媽張羅的相親時,也沒提過……這個物件是男的。
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又準備了很久的見面禮。
但最終看到林媽媽林爸爸的時候,是在林有樂的墓碑前。
婦人衣裳樸素、頭髮白了一半,身邊是一位走路有些跛的中年男人——那是林有樂提過因為工傷瘸了一條腿、後來裝了義肢的父親。
齊夫人嘆氣,妥協的吩咐管家說:「去幫少爺收拾一些行李吧。」
齊瑾忙起身跟上,「住七天,我自己來,衣服我自己挑!」
林有樂已經習慣了齊瑾那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但還是常常無奈。
就比如在辦公室外走廊上——什麼叫一起睡覺?
同一個宿舍就是一起睡覺的話,那他不是跟其他七個人都睡過了?
還有,什麼叫「一定會準時回來陪他睡?」
搞得好像沒他就睡不著一樣……
國慶放假,501宿舍整個都空了。
就剩下林有樂一個。
林有樂一個人練了會兒跆拳道,看了會兒書,然後早早躺在床上。
別說。
平時聽慣了那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冷清下來,真有一點點的不適應。
他翻了個身。
耳朵裡p3裡放著的是一首齊瑾自彈自唱的老歌,聲線低低的溫柔的,像是有魔法一樣,輕巧的穿過了時間和空間……
林有樂慢慢的睡著了。
他做了夢。
又不太感覺像是做夢。
夢中齊瑾眉飛色舞,中二少年精力無限,圍著他上躥下跳有說不完的話。他進能在籃球場上關鍵時刻絕殺對手引起尖叫狂歡,退能扯著他的衣角支支吾吾裝小媳婦似得委屈,生病了吃完藥趴在桌上還能是任人隨意欺負的小可憐。
林有樂忍不住發出吃吃笑。
那些關於屬於莊梓俞的齊瑾的記憶彷彿在悄然褪色。
被替換成了新世界線的鮮活少年。
但夢境一轉,又回到了那間熟悉又陌生的小公寓。
他正在開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