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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世嬋夏也知道,魏王用不了兩年就會死。
但她記得,魏王是身染了暴疾。
現在時間相隔這麼久,督主竟然用篤定的口吻說魏王活不長了。
「難道,魏王的暴疾是——」
嬋夏想到王妃中的毒,恍恍惚惚就有些明白了。
「他知道嗎?」
「你會告訴一個身患絕症的人他沒有多少時日了嗎?」於瑾反問。
「可是府內郎中請平安脈的時候,竟沒有發現,這到底是什麼邪門的毒——啊!怪不得他一見到張氏就火急火燎的,這毒是跟男女之事有關吧?」
嬋夏一下就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她在房頂上看,魏王表現的那麼奇怪,娘娘頭七都沒過,他就跟張氏鬼混上了。
那迫不及待難以自持的德行,與魏王在外的名聲相悖。
張氏一定是用了什麼促進男子情緒的藥物,而這種藥物積年累月的對身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這也就是魏王暴疾的真相。
嬋夏感覺自己破解了個未解之謎,十分開心,卻沒發現於瑾的眼眯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他火急火燎的,嗯?」
呃嬋夏僵,偷偷拽了下彩凝的衣袖。
「夏姑娘命屬下上房揭瓦,親自看到的,看了大概有一刻鐘,饒有興致,期間還啃了倆雞腿。」彩凝和盤托出。
叛徒!!!嬋夏痛心疾首地瞪著彩凝,把吃人家卷餅吐出來!
「哦,很喜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於瑾冷冷地看著嬋夏,這麼點小歲數,竟還有這種癖好。
「那個,破案需要啊,是你說的,查案無關男女呢,那不過就是幾片肉——唔!」
於瑾聽不下去了,順手把糖懟她嘴裡。
回去再收拾她!
嬋夏瞪彩凝,彩凝眼觀鼻,假裝看不到。
雖然夏姑娘整蠱手段很多,但是少爺儼然是更可怕一些。
「以後再敢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就跟你的雞腿告別吧,永別。」於瑾丟下深沉的警告。
嬋夏倒吸一口氣,這懲罰有些大啊!
於瑾看她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這才稍有平衡,從兜裡取出一物,敲了她的頭一下。
「這是什麼?咦?」
是一個銀質的小香球,可以隨身攜帶,上面刻著魁首二字,背面有制香大會頒發的字樣。
「你送去京城參賽的李小公子的遺香,不負眾望拔得頭籌。」於瑾順路取了回來。
丫頭舉家遷往京城前,剛好可以回青州準備一番,也好把這個送給李家人。
「因為這香牽扯了多少人命,哎。」嬋夏想到趙義那個連環案,還是很感傷。
這榮譽來得遲了些,也算是告慰李小公子在天之靈吧。
回青州後,嬋夏先去了李小公子的墓前,將這枚小香球擺在墳前。
天空適時飄起了細雨,一把紅油紙傘悄無聲息地遮在嬋夏的頭上。
「甄教習?」
嬋夏轉身,卻見身後站著一女子。
三十出頭的模樣,素色皂衫,配同色角巾兒,這便是教紡司女子出門時標準打扮。
大燕對教紡司諸人穿著有嚴格規定,越制將會受到嚴厲處罰。
教紡司內女子出門,必著皂杉,男子必須裹青頭巾,上至花魁女樂,下至雜役粗使,全都如此。
這裡面都是犯事大臣的家眷,女子若出自這裡,世世代代皆為妓,很難翻身。
不知是否因為這個的緣故,甄教習的眉宇間總掛著一抹化不開的輕愁,頗有幾分惹人憐愛的餘味。
「看身影像是你,許久不見。」甄教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