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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凝你聽我給你分析啊,你順著我來,我賺銀子有你一份,你跑我師父那告密,咱倆都要挨罰已然這般,不如依舊依舊」
嬋夏此刻的表情,可以說十分無賴了。
彩凝面癱臉已然是掛不住了。
「我可不是威脅你啊,咱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畢竟我那春餅卷芽菜,你吃的也挺歡實。」
「夏姑娘。」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不像是個查案的辦差官,更像是個混混?」
「多謝誇獎,我師父也總是誇我做人靈活,我也這麼覺得。」
少爺他並沒有誇獎你,彩凝面癱臉出現了一絲絲幽怨的裂痕。
早知道夏姑娘的春餅卷芽菜吃了是這般下場,她一定多吃一個。
左右不過是依舊依舊了。
此時的皇城,火把染紅了夜空。
於瑾騎著馬位列兩軍陣前,四皇子與太后這名義上的母子已經撕破了臉皮。
這最後一仗看似毫無懸念,周啟燁已經掌控了全域性、
但於瑾知道,就算四皇子登基順利,這對名義母子的戰役不過剛剛開始。
想來,阿夏在魏王府也有段時日了,差不多該接她回來了。
想到那個自帶喜感的丫頭,於瑾繃緊的神經有所緩和,他已經兩天未曾閤眼,也沒有好好進膳。
那個囉裡八嗦的小丫頭知道了,又該追著他念叨了。
每每此時,於瑾都懷疑她才是師父,對他哪見得有半點尊重?
「少爺,你可是在想夏姑娘?」
跟在於瑾邊上的毛番拓看於瑾嘴角微揚,眼神看向遠方,猜定是想夏姑娘。
也只有想夏姑娘時,少爺才會有一點淡淡的表情。
於瑾沒有回答,卻也不曾反駁,毛番拓明白,這就是預設了。
「少爺請放心,彩凝辦事素來沉穩,武藝又高強,有她跟在夏姑娘身邊,定不會有閃失。」
於瑾喟嘆一聲。
「只怕是,你那心心念唸的彩凝,再見面也被她帶跑偏了去。」
胡天胡地,明明是個查案的,卻比賊還像賊,連未來的天子都敢敲上一筆。
魏王這赫赫有名的戰神也被她折磨的天天飛鴿傳書,可見丫頭把人家府內折騰的不輕。
於瑾嚴重懷疑這丫頭是作精轉世,卻完全不反省她那一身通天本領都是他親手交出來的——
真要是背鍋,那也是前世的他慣出來的,跟今生的自己何干?
「少爺你胡說什麼呢,我對彩凝可不是那種想法。」毛番拓紅了一張臉,皮太黑,也看不出來。
不過心底卻是有些擔憂。
夏姑娘那般超乎尋常的性子,不會真把彩凝帶壞吧?
想到彩凝某天也會面無表情地對自己說,她是個童叟無欺的好姑娘,要不要賭上一局毛番拓嚇得一激靈。
趕緊把腦中那可怕的想像甩出去,這種不吉利的事兒,還是不想為妙。
此時的彩凝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趴在西跨院正房的屋頂上,靜候屋裡熄燈。
若她知道,自己這一身能耐,有天會被夏姑娘用來坑蒙拐騙,她一定多吃個卷餅。
帶著森森的怨念,彩凝終於等到了張氏房內熄燈。
值夜的丫鬟守在外面,就覺得一陣香風吹來,眼前漸漸模糊,不一會靠在柱子上睡了過去。
彩凝收好嬋夏給的迷香,真沒想到,她堂堂的暗衛有天也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回去後定要拿小本仔細記上,都是夏姑娘慫恿的,自己還是從前那個暗衛,沒有一絲絲改變,不過就是吃了個春餅卷芽菜,節操就這麼隨風而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