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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袁傑卻是一記冷笑,道;“他既然敢做,難道還怕人知道?”
安氏搖了搖頭,秀眉卻已是微微蹙起,語氣裡也是含了幾分斥責;“傑兒,他是你父親,娘與你說過許多次,你和你弟弟年紀還小,必須要依附於他,你給娘記住了,只有他好,你們才能好,若是他失了軍心,你和你弟弟又能指望誰?”
袁宇聞言,心頭頓時一凜,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隔了半晌,終是對著母親垂下腦袋,蔫蔫的道了句;“孩兒明白了。”
安氏見兒子認錯,已是不捨得再去責怪,想起袁崇武,心裡卻是又酸又涼,忍不住微微一笑,眉眼間無盡的淒涼。
“娘,您笑什麼?”袁傑見母親唇角含笑,心頭自是老大的不解。
安氏深吸了口氣,慢慢道;“是笑你父親,為了仇人的女兒,竟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袁傑聞言,心頭也是湧來一股酸澀,繼而便是憤恨與失望。
“娘,他明知咱們因凌肅受了那麼多的苦,卻還將凌肅的女兒納為姬妾,為了她不惜幹冒大險進京,孩兒真不明白,孩兒怎會有這般不堪的父親!”
“住口!”聽兒子出言不遜,安氏頓時喝止,她看著袁傑的眼睛,隔了許久,方才一嘆,道:“他若真是不堪,這嶺南軍裡,又哪裡還會有咱們母子的位置?”
說完,安氏閉了閉眼睛,輕語了一句;“娘累了,你先出去吧。”
袁傑見母親臉色的確不好,遂是對著母親行了一禮,走出了屋子。
安氏獨自一人立在那裡,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直到聽聞床上的孩子傳來一道輕微的動靜,她方才回過神來,匆匆走到床前,就見袁宇已是睜開了眼睛,看見自己的剎那,細聲細氣的喊了一聲;“娘。。。”
安氏瞧著孩子,心頭頓時變得很軟,可袁宇的下一句話,卻是令她怔在了那裡。
“娘,爹爹呢?”
安氏動了動嘴唇,卻是說不出話來,唯有一雙淚珠,卻是“啪嗒”一聲,從眼睛裡落了下來。
“娘,您別哭,孩兒做了一個夢,在夢裡,爹爹一直在照顧孩兒,對孩兒可好了。”
安氏擦去淚珠,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只道;“傻孩子,哪裡是夢,你爹爹不眠不休的在這裡照顧了你三日,連衣衫都沒來及換,就連夜裡給你換藥擦身,也都是他。”
聽母親這般說來,袁宇的眼睛頓時一亮,向著四周尋覓了片刻,那眼睛的光便是黯淡了下去,小聲道;“那爹爹現在去哪了?”
安氏喉間一苦,只柔聲道;“他軍中有事,見你已經好了,便先回了軍營。”
好容易哄睡了兒子,安氏轉過身,燭光下,她的臉蛋白的駭人,一想起袁崇武此時正拼命趕路,甘冒奇險,只為了見凌肅的女兒一面,便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只恨得銀牙緊咬,不可抑止。
京城,東郊。
袁崇武一路風塵僕僕,這幾日他一直是不眠不休的趕路,實在倦極了,便也是隨意尋個地方打個盹,眼見著終是到了京城,方才勒住了飛馳了駿馬,下馬後倚在樹下,一語不發的將水囊裡的水向著自己的臉上澆去,這才覺得全身上下鬆快了些許。
何子沾在一旁瞧著,心裡只覺得不忍,他默默走到男人身旁坐下,兩人俱是沒有開口,隔了許久後,何子沾方才道;“大哥,您這次千里迢迢的來京城,是要將夫人接回去?”
袁崇武聞言,也沒有說話,只喝了一口水,搖了搖頭。
見他搖頭,何子沾又是道;“大哥,恕小弟多嘴一句,你我都知京城有多兇險,您是三軍統帥,這京城,實在是不應該去。“
袁崇武閉目養神,聽到何子沾的話,遂是微微一哂,沉聲開口:“有些事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