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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林大人心知肚明啊,所以昨晚你來找龍知府就是為了此事?」
「是啊,那批鹽昨日已經到了祿州,我便是來與龍知府商議此事的。這一批慈善鹽會低價售出,但在本地沒有商號,對接一事,還得讓龍知府來安排。」
「那龍知府的反應如何?」要說到關鍵處了,夏霖熙興致很足,坐在扶手凳上的身子朝前傾了傾。
林昆耀回憶道:「龍知府很高興啊,一口就應下此事,說萬事皆由他安排,還極力誇讚季王爺的仁善。」
「你們是如何說的?一字一句都告訴本宮。」
夏霖熙要將昨晚的情景以及龍應文的情緒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昆耀一頓,回憶了一下,緩緩將那夜二人之間的交談之語複述了出來。
夏霖熙聽罷,頓了半晌,她在腦中將這些已有的線索串聯起來。
如若按照畏罪自盡來說也說得通,林昆耀的到來就成了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是朝廷要他死,是他上頭的人要他死。看樣子,這個上頭的人手眼通天,究竟是誰呢?
「我知道了,林大人,處置那批鹽是當務之急,你先去忙吧,龍知府這廂本宮會查個清楚的。」
「公主辛苦。」林昆耀作了一揖,而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龍府。
夏霖熙仍坐在龍應文書房的扶手凳上陷入了沉思。鹽商、鹽價、知府、書信……這一些有所聯絡,但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聯絡的東西在夏霖熙的腦袋中纏繞。
越繞越複雜,還是追本溯源,她覺得此事應當從鹽商之死查起。
光明與黑夜,看東西的時間不同,看到的東西也會有所不同。夏霖熙喜歡一個人在夜裡查詢線索,身旁沒有她人打攪,只有黑夜相伴之時,她想事情的靈感和角度會更多一些。
這是她幾年下來養成的習慣,今夜也是如此,她騎著馬,沒讓門下跟著,隻身一人來到了劉鹽商位於城郊的草堂中。
他死於此處。
抵達草堂門口,夏霖熙才發現裡頭似有不速之客,走近一看,竟然是自家小院對門的那個奇怪的女人。
女人蹲在草堂門口,手裡提著一盞燈籠,目光虛虛的望著草堂門口前的那棵桂花樹,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看草堂裡頭,光亮閃動,不速之客並非她一人。
夏霖熙沒有調頭就走,既然來了,她不想空跑一趟,至少要問到這個神秘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從她搬進自己小院的那一天,夏霖熙就覺得這個女人渾身都寫滿了不對勁。
下馬之後,夏霖熙徑直朝著蹲在地上的神秘女人走去。
那個神秘的女人聽見漸近的腳步聲後將目光移了過來,看清來者之後,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翹了翹。
黑夜模糊的光亮為她做了極好的掩飾,她任由自己深邃眷戀的目光傾灑在面前之人的身上。
「敢問姑娘是何人?為何深夜逗留在這罪民的草堂中?」
夏霖熙好聽的聲音飄進了李譽名的耳中,她抬起頭來,仰視著她。
「來查案。」神秘女人聲音有點沙啞,還帶著一抹慵懶的風情。
夏霖熙對她更感興趣了:「姑娘來查這劉鹽商之死?」
「是啊。」□□裸的探究目光太過熾熱,李譽名移走了腦袋,將手心裡握著的桂花往外甩了兩粒,不疾不徐道:「有人花了重金,要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就帶著我的朋友們來了。」
「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又出自何門派,若得重金相求,貴派應當是十分厲害的。」
李譽名聞言笑了,眼若含星的眸子又轉了回來:「不敢當,無名小輩與無名小派,哪裡稱得上姑娘口中的『尊姓』與『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