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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挖出來。他坐在那裡,一時竟被自己的暴戾驚住了。
松鶴堂裡這一頓飯吃得實在不甚愉快。男女分席,中間以屏風隔開。屏風內顏氏與阮夫人沉著臉,屏風外阮麒面如鍋底,任誰看見了都不會開心的。李氏與鄭氏心裡明白,竭力尋些話頭來說,加上吳若蓉也是個健談的,並沒有冷場。
屏風外頭卻聽嚴長風與吳知霆交談甚歡。雖則兩人一文一武,但一個久居山東,一個慣居廣東,交換些風土人情,倒也有趣。嚴長風談鋒甚健,加以廣東那邊風土人情與京城殊異,他又是跟著父親在海上經過的,比之吳若蓉等人見識又自不同。到後頭連屏風裡面綺年等人也聽住了,滿座只聽見嚴長風一人的聲音,偶然吳知霏等人忍不住也要問上一句。
阮麒憋了一肚子氣。恰好嚴長風講到海上颶風,拔木摧石,偌大的船隊遇上了這樣的颶風,也如那小木片兒一般在海浪中隨波上下,驚得屏風裡面女眷們不由得都議論起來。阮麒自覺聽見了綺年的聲音在詢問真假,登時那火氣直躥上來,不假思索道:“聽長風表哥說得這般真切,敢是表哥當時也在那船上?”
嚴長風笑道:“這倒不曾,我也是聽跑海外的水手說的。”
阮麒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借酒遮臉道:“原來也是道聽途說,虧我聽表哥形容得如此靡無鉅細,還當是表哥親身經歷呢。”
這話是實話,可是也當真難聽。嚴長風頓時說不下去,臉也不由得微微漲紅了。吳知霄忙道:“這樣的颶風實在可怕,倒是不要經歷的好。如若不然,姨母與姨父豈不要擔心?”
本來有吳知霄打這個圓場,事也就過去了,偏阮麒又補了一句:“既不是表哥親身經歷,何必說得如此悚人。”言語之中,頗有疑嚴長風有意誇張,以博座中諸客驚歎之意。
嚴長風也是少年氣盛,聞言兩眉一立,冷笑道:“表弟久居京城,怕是連京郊也少去,自是不知海上之風的厲害。”
吳若釗一見不好,連忙出頭說道:“早聽說海上風厲害,只是長風也要少說,免得你母親聽了,日後若你上船出海,她豈不擔心?”
吳若釗是長輩,他既開了口,嚴長風和阮麒只好都閉上了嘴,相互瞪了一眼,悻悻然吃完了這頓飯。
☆、64 大喜日再起波瀾
綺年及笄禮過後十餘日;就是冷玉如出嫁的日子。因冷玉如堅持,綺年也還是去了。
恆山伯堅持要冷玉如在恆山伯府發嫁;張殊則借了顯國公府辦喜宴。早幾日京城中人就在唸叨,無不是說冷玉如運氣好;一個六品給事中的女兒出嫁;居然搞得好像伯府與公府結親一般熱鬧。
綺年和韓嫣大清早就到恆山伯府,冷玉如已換上了大紅的喜服,正拉著冷太太落淚。唯一的女兒就要遠嫁,還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見;冷太太如何不難受?只是強撐著罷了。見綺年和韓嫣進來,便強笑道:“你們姐妹好生說說話兒。”起身出去,找那無人的地方拭淚去了。
綺年見冷玉如哭得淚人兒一般;嘆了口氣拿手絹給她拭淚:“若哭腫了眼睛,一會子不好上妝了。”
韓嫣打趣道:“不好上妝也罷了,倒是洞房花燭夜,別嚇著新郎官才是正經。”
冷玉如不由得也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滾下淚珠來。綺年和韓嫣少不得又好生安慰了幾句,勉強讓她收了淚。聽香端上一碗燕窩粥來道:“姑娘吃幾口罷,這一日有得餓呢。”
韓嫣看她是陪嫁丫鬟的打扮,不由得嘆道:“日後去了西北,你可要好生照顧你家姑娘。”
聽香認真道:“兩位姑娘放心,奴婢這輩子都跟著姑娘。”
冷玉如不由得又要拭淚,拉了她的手道:“也就是這丫頭跟我是一條心了。你們沒見著恆山伯府給我添的三個大丫鬟,個個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