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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玲瓏點頭肯定,「貴客所尋的番椒正是源自我趙家。」
阿史德利海聞言,激動地站起,「妙哉!吾欲出黃金千兩求購此物。」
趙玲瓏客氣一笑,「不行。」
開玩笑,番椒每岔新出,繳納給官府,再分給渝州商會,留下的份額也只緊巴巴地夠支撐辛香匯與和香堂經營以及加盟。
便是如此,她還計劃著類關隴人做黑醬一般,釀製番椒醬,
哪裡有多餘的賣給粟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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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德利海盎然而來,悻悻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臨走前留言,「漢人有一詞名精誠所至,我求買之心甚誠,萬望趙掌櫃三思。」
照顧客人遠道而來,親自送他出門的趙玲瓏笑容一僵,「」
這人有病吧
說話就說話,突然跪下算怎麼一回事?
自覺誠意表達十足的男子坦然面對街上人的指指點點,揚首離去。
這一日黃昏,渝州城大小角落傳揚出新出爐的八卦——有一個高鼻樑、深眼窩、藍眼睛的胡人當街下跪,求娶趙家玲瓏掌櫃。
聽聞此言,趙玲瓏鬱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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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後的渝州城因為趙家玲瓏掌櫃的『風流韻事』熱鬧了幾日。
然而百姓忙百家,茶餘飯後更多談論越來越近的除夕。
趕在臘八這一日,崔夫人終於到了渝州。
東苑早已是炭暖香裊,崔夫人卻無心安坐,換了一身便宜衣衫,吩咐小廚房的人提上食盒,趕去西苑。
她心裡盼著,到了,才知道,兒子竟然不在家。
西苑管事道:「郎主早間出門,未曾說要去何處。夫人」
他心裡為難,崔家人人都知郎主和生母不親近,就連請安都沒有幾回。
怎麼夫人這個時候趕回渝州?
他覷見下人手裡提著八寶食盒,猜測道:莫不是一起來過臘八節的?
管事唏噓著,低聲吩咐婢子端茶。
崔夫人揮揮手,攔住管家,「用不著忙活。」
她扶著長榻上的桌子坐下,「二郎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叫門上的備著熱帕子。左右無事,我便在此處等他片刻吧。」
這可不像是等片刻的樣子。
管家心道。
雖和郎主不親近,到底是崔家的主母夫人,管事依舊著人上茶點。
伺候的人走了,屋子重新安靜下來。
崔夫人盯著桌前燃著的燈燭,愣怔著。
不知是一刻鐘還是一個時辰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二郎還回來嘛?」
這話像是從嗓子眼裡生硬地逼出來,纖弱不堪,好似風大點就吹散了。
伺候多年的楊媽媽卻聽得分明。
她道:「夫人,二爺會回來的。」
是嗎?
崔夫人視線落在食盒上,思緒卻不知覺越過崔家院牆,一路北上,乘著風進了成都府那座精緻豪華的大院。
這時候,府中該是熱鬧的吧。
大郎有出息,官兒也當得好,中書朝年末發了嘉獎令,城中慶賀的宴席如潮,他該是得意的。
秋姨娘得償所願,自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擺開場面,請各府後院女主人吃席面。
夫君是節度使大人,手握重兵,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哪裡會在乎她的去留。
憶起和丈夫的幾次爭吵,崔夫人面色慼慼。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在找什麼,半晌,喃喃道:「怎麼這麼安靜?」
靜地她心裡害怕。
二郎住在這樣的地方,他不害怕嘛?
「回夫人的話,郎主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