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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堂被人按在地上,雙手伸直,半空之上,有磨地鋒利的鐵刃懸在那裡,讓人毛骨悚然。
趙明堂涕泗橫流,向上首的大師傅求饒,「是他,是他說只要偷了師傅的秘製食譜,趙家就能起死回生,我是聽嫡兄長的命令列事的」
在這之後的話,趙明生已經聽不到了,他只記得,身後有人大力一腳,自己便像是這院中最不起眼的一塊頭,任由人說黑白。
原來——趙明堂偷了大師傅的菜譜,出城的時候被抓住了。
上首的人問他,趙明堂說的是不是真的?
趙明生心說:當然不是真的。他一個只會砍柴切菜的,一個當初只是送弟弟的人,怎麼會有這種心思?
可就在搖頭的一瞬間,他回憶起臨行前父親的一番話,想到鬢髮花白的父親心中所願,宗族所託。
最終,他點點頭,認了。
「我當時以為自己保不住一雙手。」趙明生垂首,翻出一雙大掌,掌中虯結很多,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疤,趙玲瓏認得出這是一雙廚子的手。
「見我閉著眼任由別人剁手都要認下罪名,師傅卻哈哈一笑,他老人家慧眼,早就看出趙胡為是什麼品性,那一本菜譜原本就是假的,用來試探他。」
「做菜學手藝,做人重品性,阿耶的師傅看出您是重情義之人,便將您收做弟子,悉心教導嘛?」趙玲瓏道。
趙父點頭,「為了給成都府交代,父親只好大開祠堂,將明堂改成胡為,意欲以汙名做警戒,勸告他此生莫在胡作非為。」
卻不想人之本性,難以更改。
三十年過去了,明堂變胡為,依舊不知什麼是感恩,死不悔改。
自己昏迷期間,族中人竟敢明目張膽的打殺上門。若是自己真的撒手人寰,淑娘和玲瓏還不知淪落到何種境地
趙父為自己想像到的畫面心悸,面上強鎮定,「十萬兩,買咱們家一個安生日子,值了。帳上的銀子不夠,家中私庫裡的東西變賣也好,拿出來抵押也罷,我大房這一支儘早離他們遠些吧。」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傷透父親的心了。
趙玲瓏和母親對視一眼,明白他的難過,索性起身出去,留有一片安靜給他。
院中的香樟樹長得繁密,可能是心緒的緣故,趙玲瓏看它倒像是重新煥發生機一般,「阿孃,阿耶的身子須得靜養,您便多開導開導吧。」
經此大事,活了大半輩子的趙母感嘆一句物是人非,點頭應下,「對了,秋意的叔嬸一家」
說起這個,一直沉默的少年難得有點害羞,「阿姐,阿孃,我叔叔和嬸嬸沒什麼大事,用不著過分」
「一家人,合該互相幫襯。咱們家危難,你叔叔能挺身而出,若是視其理所應當,難免寒人心。」趙玲瓏打斷他的推辭。
說得是秋意的叔叔一家人。
那一日秋意被看管起來,不願屈服於趙胡為,對方便將秋意的叔叔嬸嬸叫來,許給了諸多好處,什麼綾羅綢緞,商鋪地契,卻不想秋意叔叔一看侄子的狼狽,直接掀了東西,破口大罵。
難得沒被迷了心眼,不管是什麼緣由,都看出這一家不錯。
姐弟二人說著話,漸漸走遠了。
重新回到屋中的趙母看丈夫還愣神著,嗔罵一句,「你家的糊塗事,便就此了結吧。你心中鬱鬱,玲瓏和秋意都不好過。」
趙父回神看了妻子一眼,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食盒,眼前一亮,「只是感慨一下。十萬兩,買了後半生鬆快,我怎麼會鬱鬱?快,快把食盒大開,也不知今日玲瓏煲地是什麼湯?」
昨日是滋養的魚頭豆腐,鮮地要命,就是有些寡淡。今日也不知能不能吃上隱廬新推出的花膠骨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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