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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父親是劍南道節度使崔大人。
原是高官之後,怪不得呢。
崔昫並不是做樣子故意要嚇茶商行首,他本人不愛說話,擰著眉頭看帳本,倒像是劊子手持刀一般,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在選擇別人的死法一般。
就在茶商行首惴惴不安,幾欲下跪求饒的時候,崔昫淡然開口,「過了。」
茶商行首憋了好大一口氣,覺得自己又一次活過來了。
他急忙行叉手禮,上前將帳本簿子接過來,而後一路倒退,一直到了自己桌前,這才敢轉身背對。
茶商行首之後,就是布料行首上前。
只見一半老徐娘,一步三搖,整個人蛇一般向前扭著,到了崔昫正對面,而後屈膝行禮,「奴是今年布料行當新上任的行首,喚花三娘。請二爺安。」
崔昫點點頭。
帳本被呈上去,在崔昫翻閱第一頁時,花三娘就媚笑不停,「二爺,這帳本是奴家親手做的,一筆一筆規矩地很,沒做一分假。三娘沒別的本事,唯手上功夫精深,二爺若是不信,多去我鶯鶯樓裡走走。」
個騷/貨!
在場不少男人心裡想道。
不過這花三娘艷名千里,以前是鶯鶯樓的頭牌,後來年老色衰用自己攢起來的身家買下樓,自己不做皮/肉生意,開門成了阿母(老/鴇)。
這人地界不一樣了,眼界也變了。
漸漸地,花三娘生意手段顯露出來,鶯鶯樓做得是風生水起,就連布料行當都能插上一手。
如今都混成了布料行當的行首,可見這女人不一般。
在場所有男人眼風從花三娘袒露的兩團雪白肉上掃來掃去,一邊打量著上首崔昫的神情。
聞說,二爺和新婚的娘子和離了。
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面對這樣的風情,也不知他要如何反應?
第30章
崔二爺全然不知眾列位看好戲的心態,不遠處的矯揉造作聲音,唯一隻讓他變化的就是本就皺著的眉頭更重了。
他神情不明,屋內的韋二和高七對視一眼,心說花三娘這是不長眼呢。敢在太歲頭上犯沖,也不怕崔昫一刀揮殺了她。
花三娘不是對崔家二公子的雷厲風行不瞭解,她這半生沒別的本事,看男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麼個雛兒,模樣出眾,寬肩窄腰,在那事兒上定是個猛的。
模樣好,身材好,家世好,能力又出眾,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她瞭解男人,只要嘗過了滋味,自會食髓知味。
所有衝著春風一度,她才大著膽子當眾調戲。
就不信,當著這麼多人,對方能如此不給情面?到底,我還是布料行當的行首呢。
花三娘心中想道。
奈何任她說了什麼,幾步之外的男子跟個禁慾的聾耳和尚一般,她撇頭瞪了一側低聲嘲笑的人,而後大著膽子往前一步。
『嘩』地一陣聲響,花三娘只覺得眼前一花,情急後退,這才看清原是崔昫身邊的青衣長隨拔刀兜頭一砍。
花三娘掩住胸腔中顫動的心臟,強自鎮定,「個臭漢,你這是作甚?」
這人刀落地再偏一分,自己這樣臉只怕都保不住了。
崔青神情不變,收刀入鞘,「花行首,您越線了。」
花三娘含恨地剜了一眼,一轉首便是一張梨花帶雨的淚臉,「二爺,您要給奴家做主呀…」
韋二被對方比自己還精深的演技給震驚,半張著嘴,「她的淚都不要錢的嘛?」
崔昫一個眼風都不給,更不必說惜玉憐香。
最後一頁看過,他終於抬頭,卻是談論生意,「布料行當比去年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