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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性命?」井中傳出最後一片水聲。「伊戈?你指伊戈?」鄧克抓住普稜的胳膊,「他在哪兒?」
「他與諸神同在。我想你知道原因。」
鄧克心如刀絞,甚至忘了胳膊的疼痛。他呻吟著說:「他用了靴子。」
「我猜也是。他把戒指給羅沙師傅看了,學士便把他帶到巴特威面前。看到戒指,巴特威肯定尿了褲子,盤算起自己是否站錯了隊,還有血鴉對他們的計劃知道多少。答案是:真不少。」普稜輕笑。
「你到底是誰?」
「一位朋友。」梅納德·普稜說,「我曾暗中監視你,推測你來這毒蛇窩攪和的動機。現在給我閉嘴,療傷要緊。」
順著陰影,兩人一路走回鄧克的小帳篷。一進帳,梅納德爵士就生起火,倒滿一碗酒,放在火堆上煮沸。「傷口還算乾淨,幸虧不是用劍的手。」他說著切開鄧克血跡斑斑的衣袖,「看樣子沒傷到骨頭,不過還是得清洗,否則你這條胳膊就廢了。」
「這都不重要。」鄧克五內俱焚,覺得自己快吐了,「伊戈死了?」
「——都怪你,你應該帶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我可沒說孩子死了,我說他與諸神同在。你有乾淨亞麻布嗎?絲綢?」
「我只有一件外衣,是在多恩搞到的上等貨。你什麼意思,他與諸神同在?」
「待會兒說,先處理胳膊。」
酒很快開始冒氣,梅納德爵士找到鄧克口中的上等絲綢上衣,懷疑地嗅了嗅,然後一臉不屑地抽出匕首,割開衣服。鄧克忍住抗議。
「安布羅斯·巴特威這輩子沒幹過一樁乾脆事。」梅納德爵士邊說邊把三條絲綢揉成團,浸進酒裡。「他打一開始就對這場陰謀心存疑懼,而這份懷疑在他得知那小子沒有那把劍的時候達到了頂峰。今天早晨,失蹤的龍蛋帶走了他最後一點勇氣。」
「加勒敦爵士沒偷龍蛋。」鄧克說,「他整天都在院子裡,要麼自己上場,要麼看別人比武。」
「但培克還是會在他的袋子裡找到龍蛋。」酒已沸騰,普稜戴上一隻皮手套,「忍著別叫。」他從沸酒裡抽出一條絲綢,開始清理傷口。
鄧克沒有叫。他咬緊牙關,咬到了舌頭,拳頭把大腿捶得瘀青,但他始終沒叫。梅納德爵士用剩下的上等上衣做成繃帶,緊緊綁住胳膊。「感覺如何?」完成後,他問。
「真他媽疼。」鄧克打著哆嗦,「伊戈究竟在哪兒?」
「我說過,他與諸神同在。」
鄧克霍地站起,用沒受傷的右手掐住普稜的脖子。「給我說清楚,我討厭啞謎。告訴我這孩子在哪兒,否則我扭斷你該死的脖子,管你是不是朋友。」
「他在聖堂裡,你最好帶上武器。」梅納德爵士笑了,「夠清楚了,鄧克?」
他先去了烏瑟·昂德利夫爵士的帳篷一趟。
鄧克衝進帳,發現只有侍從威爾俯在洗衣桶前清洗主人的內衣。「怎麼又是你?烏瑟爵士赴宴去了。你想要什麼?」
「我的劍和盾。」
「帶贖金來了?」
「我沒有。」
「那我幹嗎把東西還你?」
「我有用。」
「這不是理由。」
「那又怎樣?擋我就宰了你。」
威爾目瞪口呆。「它們在那邊。」
鄧克停在城堡的聖堂前。諸神保佑我沒來晚。他重新綁好劍帶,牢牢系在腰上,又把絞架盾牌綁在受傷的胳膊上,每踏一步,盾牌的重量都牽起一陣抽痛。如果被人撞到,恐怕會尖叫出聲。他用完好的右手推開門。
聖堂內昏暗靜謐,只有七神的祭壇上燭火閃爍。正如比武會期間應該的那樣,戰士面前蠟燭最多,許多騎士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