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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因意圖而改變。當伊耿目睹他哥哥對木偶師做出那種事,就該直接來見我,結果他跑去找你,這可不是好主意。你做的那些,爵士……好吧,換我可能也會那麼做,但我是七國太子,不是僱傭騎士。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你一時衝動毆打王孫都太不明智。」
鄧克沉重地點頭。伊戈遞上一隻滿滿的銀制高腳杯,他接過長飲一口。
「我恨伊利昂。」伊戈急迫地說,「而且城堡太遠,我只能去找鄧肯爵士,大伯。」
「伊利昂是你哥哥。」王子堅定地回答,「修士勸誡我們兄弟之間要互相友愛。伊耿,你先下去,讓我跟鄧肯爵士談。」
男孩放下酒壺,僵硬地一鞠躬,「如您所願,殿下。」他走出書房,輕輕帶上門。
破矛者貝勒盯著鄧克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鄧肯爵士,請容我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合格的騎士?你的武藝究竟如何?」
鄧克不知如何作答。「阿蘭爵士教會我使劍和盾,還教我用長槍刺吊環與槍靶。」
貝勒王子聽了憂心忡忡,「我弟弟梅卡數小時前回到城堡,他發現自己的繼承人在此地以南僅一日騎程的旅館裡喝得爛醉。雖然梅卡不會承認,但我相信他盼望自己的兒子們在這場比武會中勝過我兒子。結果他倆都令他蒙羞。他會怎麼做?他倆都是他的嫡生血脈,他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只怕要挑你作替罪羊。」
「我?」鄧克可憐兮兮地重複。
「伊利昂早就在搬弄是非,戴倫的話更是火上澆油。為開脫自己的懦弱,他謊稱在路上遇到個高大的強盜騎士,力不能敵,被擄走了伊耿——很不幸,他口中的強盜騎士是你,爵士。在戴倫的故事中,他為追回親弟弟,披星戴月地追趕你。」
「但伊戈會說實話。我是說,伊耿。」
「伊戈會說實話,我毫不懷疑。」貝勒王子道,「但這孩子從小愛撒謊——你也親身體驗過——我弟弟會信哪個兒子呢?再說伊利昂將木偶師的事形容為叛國大罪。龍畢竟是王室紋章,一條龍被殺,腦袋砍掉,血流滿地……沒錯,這只是純粹的表演,但很不明智。伊利昂稱這是對坦格利安家的大不敬,意在含沙射影煽動叛亂,梅卡多半會認同。我弟弟天性敏感,而自戴倫讓他失望以來,他更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伊利昂身上。」王子呷了口酒,放下高腳杯。「不管我弟弟信什麼不信什麼,有件事確定無疑:你向真龍血脈動手,單這個就必須受審,接受法官判處的懲罰。」
「懲罰?」這個詞讓鄧克驚恐。
「伊利昂要你的腦袋,最好先拔光牙齒——當然,我向你保證,你的牙不會受任何傷害,但我無法拒絕他的審判要求。既然我們尊貴的君父遠在千里之外,那麼我和我弟弟將成為裁判你的法官,連同此地主人岑佛德伯爵及其封君高庭的提利爾公爵。上次有人因對王族動手獲罪,懲罰是砍掉那隻手。」
「砍掉我的手?」鄧克驚呆了。
「還有你的腳。記得嗎?你還踢過他。」
鄧克啞口無言。
「當然,我會敦促法官們從輕發落。作為國王之手和王位繼承人,我的話有分量。但我弟弟的話同樣也有,結果如何很難說。」
「我。」鄧克張口結舌,「我……殿下,我……」木偶女孩當然沒有叛國,那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木龍,絕非要詛咒王子。他想解釋,可所有的辯詞都離他而去。他向來不善言辭。
「你還有個選擇。」貝勒王子靜靜地說,「是好是壞,由你自己決定,我只提醒你任何受指控的騎士都有權要求比武審判。所以我再問你一遍,高個鄧肯爵士——你是不是合格的騎士?說實話?」
「七子審判。」伊利昂微笑,「我確信,那是我的權利。」
貝勒王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