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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音只是響了兩聲，杜亞青就已經接起，對面的人言簡意賅字字直擊要點：「你們是不是在片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已經看到有營銷號在報導你們身份的事情了。」

林楚暮眉心一跳。

外面的聲音很安靜，浴室的設計是隔音的，因此也只能依稀聽見那麼一點的水聲在嘩啦啦流淌，有那麼幾秒鐘或許是路朝晴停下來擦拭沐浴露的功夫，林楚暮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呈現出緊張的頻率。

她萬萬沒想到這事情能在這個時候爆出來，但還是在第一時間的震驚過後保持了冷靜：「我前幾天跟路朝晴說話的時候談到了身份的事情，但當時確定了旁邊沒人在，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把我們的對話錄音發出去了？」

「對。」那邊的杜亞青也顯然是有些煩躁，不過作為圈內知名的經紀人，再多的大風大浪她也不是沒見到過。女人的聲音頓了頓，試圖讓自己完全平靜下來，她知道路朝晴看似單純可愛實際上做事也很細心，林楚暮就更不用說了，「楚暮，你現在是在房間裡對吧？先找一下你的房間裡有沒有攝像頭。」

這部戲經紀人沒跟來，但經驗豐富的助理早在剛剛入住的時候就檢查了攝像頭，包括用特殊探測儀都試過了，沒有。不過林楚暮在聽到杜亞青的話以後警惕頓生，說了聲「等等」後就把手機一扣，連忙去再次檢查了一遍。

不一會，林楚暮微微喘著氣回答：「沒，全部都檢查了一遍，微型攝像頭也絕對沒有。」找攝像頭這種是藝人進圈的必修課，每個人都得知道的簡單防身術，她絕對不會搞錯的。

「竊聽器呢？，你把身上的衣服除了內衣都給脫下來檢查一下。那種東西可能只有一粒米大小，很容易就可以黏在身上不會被發現的。」

林楚暮：「那你先等等。」

她略一猶豫，但還是照杜亞青說的把衣服給脫了，只從衣櫃裡摸出一件吊帶裙穿上，隨後在衣服上一點點地仔細摸索。

裡面的水聲漸漸停止了，但裡面的人沒出來。片刻後有敲門聲從裡面傳來，聲音很輕，林楚暮全神貫注並沒注意。直至聽到「吱呀」一聲響動後扭過頭去，裹著浴巾的少女立馬映入眼簾。

林楚暮手猛地一抖，手裡衣服都掉到了地上，連忙挪開視線避免與那兩條大多露在外面的腿交匯。聲音都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抖：「你怎麼回事！」

路朝晴沒帶那種浴巾，她一般的習慣都是直接出來，哪怕冬天也是這樣，因此只能把兩條大毛巾給身體的關鍵部位擋住，就像是兩件套的泳衣一樣。見林楚暮反應激烈，下意識地先舉起雙手來：「我之前不是叫你給我送衣服你沒聽見嘛……」

那房間的隔音實在太好，除非大聲喊是聽不見的。而林楚暮當時確實是在一心一意找東西，沒注意路朝晴的敲門聲。

林楚暮別過臉去：「你先別動，我現在給你拿。」

路朝晴於是乖乖站在原地沒動，但身上沒擦乾淨的水還是在往下滴落，漸漸地在等待中匯聚成了一條小小的河流。她看見那張床上被衣服堆滿，林楚暮之前彷彿是在打電話，目光百無聊賴地又轉了一圈，忽而又覺得有點冷。

路朝晴長腿一邁，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床邊坐下來，先鑽進了暖烘烘的被子裡。林楚暮剛找到她的衣服遞過來，就看見少女整個人像只球一樣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臉來。

她微微一皺眉，先看向路朝晴濕漉漉的頭髮：「待會被子都要被弄濕了，快點先出來。」

路朝晴磨磨蹭蹭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軟聲道：「你別那麼急嘛……」

林楚暮本來還想再回嘴，手機原本黯淡的螢幕卻忽然都亮了一下，她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杜亞青那邊的電話還在全程接聽的狀態。回想到剛才那兩句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