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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酒店,虛掩的房門口能看見三層餐車,喬稚歡揉著疼痛欲裂的腦袋,險些以為自己要二次穿書。
沒錯,就在幾天前,他最喜歡的小說一再為了狗血而狗血,邏輯和人設全崩,小說主角葉辭柯事業崩潰,家庭破裂,落得慘絕人寰。
他終於忍不住和作者激情對線,還在私信附贈走心小作文,講述曾經這本文給了自己多大的鼓勵,走過怎麼樣的路,主角葉辭柯是個如何獨特的角色,不該為虐而虐,草率對待。
結果,作者二話不說,刪文了。
從原書主角葉辭柯宣佈退出京藝,參加《星辰製造》起,之後的劇情,刪得乾乾淨淨。
刪文了,作者難受,喬稚歡更難受。
他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更是「殺」了葉辭柯的兇手,整整一晚上都沒睡著,還在大早上五點鐘爬起來,坐在懸崖邊上吹海風。
太陽初升,晨光晃疼了他的眼睛,喬稚歡拿手遮了遮,緊接著就穿到了書裡。
穿來的時候,他落在rêver樓頂上,原本打算跳樓死遁回去的,對面大螢幕上的新聞吸引了他的視線——「葉辭柯退出京藝」。
喬稚歡心絃一動,就沒死成。
親眼看到活的葉辭柯,對他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讀一本小說,是被作者帶著走,作者描寫什麼、讀者才能看到什麼,得到的資訊不一定準確全面。
而他現在真實體會到的世界——
喬稚歡攏著薄睡袍,在餐車裡隨手挑了個可頌,走到窗前。
手裡的可頌還熱乎,散著甜甜的香氣,窗外的海景一望無際,海風柔暖無比。
相當真實,毫無瑕疵。
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世界,比作者展示出來的部分多出太多。
叮咚。
門鈴響了一聲。
敲門人涵養很好,沒再按鈴催促,而是靜靜等在門外。
喬稚歡開啟門,純白色的輕衫漢服佔據了整個視野,那一剎那,他彷彿回到了過去。
這是他穿來時穿著的衣服,《狂仙》的演出服。
這件衣服跟著他,去過萬人歡呼的英皇大劇院,也看過甘迺迪藝術中心的黑夜,接受過無數人的讚美,更背負過萬千人的愛恨。
那些經歷與情緒早已編織進這件衣裳,一絲一縷。「狂仙」活了,他自己卻徹底湮滅了。
輕衫前襟鑲著花絲鑲嵌盤扣,摸上去,是一種細膩的冰冷。
白色輕衫忽然被人拿開,魏靈訴從它背後露了出來:「衣服乾洗好了,要不要帶上,一起去錄製現場?」
「……你們根本不尊重舞臺!」
剛抵達2號攝影棚,一瓶礦泉水衝著他砸來,喬稚歡下意識朝右躲開,水瓶在他腳側爆開。
他記得這段劇情,因為學員舞臺太拉垮,影帝導師痛心疾首,當場丟水瓶憶苦思甜,當時文下評論都在說影帝罵的好,他倒覺得,平白無故被發火的學員有點慘。
不過,看現在的架勢,丟水瓶壓根不是影帝有感而發,而是劇組提前設定好的!
「卡!」
監視器後,導演模樣的人站起來,對著丟水瓶的人喊話:「嚴影帝,你這個情緒能不能再激烈點?待會兒初舞臺有點映直播,情緒垮了,爆點就沒了。」
嚴梁沒抬頭搭理,他身邊的女經紀人踩著高跟迎上來:「雷導,我們之前溝透過,發脾氣這一part本來就和我們嚴先生沉穩冷靜的人設相悖……」
雷總導演叼著根煙,趕蚊子似的揮揮手,旁邊的黨副導演立即遞給經紀人一杯水:「您先喝口水。這塊我們可以再磨一磨……」
兩位職業女性對著臺本確認細節,雷總導演在一旁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