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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靈雨靦腆笑笑,「我也不知怎麼了,感覺忽然像一股冷風吹過似的。」
侯夫人還以為鄒靈雨是撞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唸了幾句「阿彌陀佛」,擔心不已。
鄒靈雨只得安慰她,「我沒事的,真要那樣,都已踏入佛門聖地,哪還容那些玩意兒造次?」
這話說服了侯夫人,她點點頭不再深究,「也是。」
明靜大師講經只有一年一次,在這日前來元德寺的人比中元那日要稍少些,因大堂內座位有限,並不足以容納太多人,來客也多是虔誠的香客。
她們在空曠的大殿內跪坐於蒲團之上,不管寺內寺外,都瀰漫著一股能讓人靜心的檀香。
起初香客們因天熱都還有些躁動,可當明靜大師一步步向中央,盤坐著,以那溫厚的嗓音娓娓道出佛經此段所說為何意,信眾們也不知是受氣氛薰陶還是旁的,一個個聽得專注,連鄒靈雨也聽了進去,只覺自己近日憂煩都能得短暫化解,浮動的心平靜下來。
聽進去後,時間便過得極快。
轉眼已是午時,明靜大師今年的講經結束,直到大師都離席已久,信眾們才慢慢回過神。
用過素齋,侯夫人整個人都覺神清氣爽,準備離去前,同鄒靈雨說道:「對了,你大姐姐和你大姐夫知道他們成親那日小公爺露面,卻沒好生招呼,委實過意不去。他們夫妻在問,方不方便去莊子上拜訪,補全那日失禮,未能顧及小公爺之事。」
鄒靈雨聽得失笑,「姐姐和姐夫多禮了,小公爺想一出是一出的,連我也是見到他了,才知他打算來接我。想必小公爺不會多加怪罪於他們,讓他們放寬心便是。至於來訪一事,我同小公爺問問他意思後,再派人遞信給大姐姐吧?」
她嫁人以後,不管是同姐妹還是閨密說話,都是鄒靈雨自己出門去尋,從未邀人上莊子作客過。
畢竟就連凌曄的客人,數來數去也就一個大殿下,旁的不見其他。
再者,凌曄至溫泉莊子是為養病,再要招待來客耗費心神,作客的人稀少倒也情有可原。
換做大姐姐一人獨訪,她自個兒迎接還成,不過大姐夫也要同往,那就得身為男主人的凌曄出面招待,才說得過去了。
聽著鄒靈雨話中對凌曄那股熟稔親暱的語氣,侯夫人更是放心了些。
自從鄒靈雨得風寒,凌曄派人來侯府尋她前往後,她便對凌小公爺的形象有所改觀。
後來照顧鄒靈雨,又聽了凌曄替她做些什麼,後來甚至還拖著病體要帶逞強的鄒靈雨回去。
這一樁樁一件件,若非把人真正放在心上,只怕也做不到。
話到這處,侯夫人瞄了鄒靈雨幾眼,實在不曉得自己方不方便過問。
鄒靈雨敏銳察覺到她目光,每回侯夫人有什麼事想同她說說,卻又猶豫著不知道能不能說時,她便會擰著眉頭多看鄒靈雨幾眼。
既然都藏不住,侯夫人破罐子破摔,也就硬著頭皮問:「雨姐兒,你跟小公爺……可圓房了?」
話音壓得很低很低。
可即便如此,鄒靈雨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面上一片空白,腳下差點踩空,沒想到侯夫人會挑這麼個時候,同她問起此事。
鄒靈雨知道這話由侯夫人問出口便是正經事,饒是如此,她那張白皙的面上,還是不由自主飄上了紅雲。
她柔柔的聲音小聲回道:「小公爺說我年歲尚小,再等幾年為好。」
侯夫人聽到這話的當下愣住。
她對凌曄的好感瞬間拔高,連連點頭說好。
侯夫人看鄒靈雨靦腆低頭的模樣,猜測她許是不知真正因由,便笑笑問她:「雨姐兒,你是不是不知道小公爺為什麼會這麼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