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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們暗自搜羅許多皇后叛國的證據,但。這些都不足以一舉扳倒她,沒弄好還可能打草驚蛇,只能暫且按兵不動。」
連她們都拿皇后沒有法子,鄒靈雨自己就更別提有什麼錦囊妙計了。
她心中暗嘆:難道真的就什麼方法也沒有了嗎?
鄒靈雨垂下眸子,見到自己握在手心裡的紅色玉鐲,目光一頓。
抬頭,鄒靈雨望向淨音。
「只要是鐲子主人的吩咐,不管是什麼,法師們都不會拒絕嗎?」
已經猜到鄒靈雨會提出何種要求的淨音點頭,「只要是施主所期望的,貧尼能力範圍內,務必達成。」
……
皇宮。
木魚聲與誦經聲從鳳棲宮傳出,路過的宮女聽聞聲響,都已見怪不怪。
「皇后娘娘潛心向佛,今日又是請元德寺內德高望重的法師前來闡明佛意。」
小宮女們心中讚嘆,走過時更是放輕了本就極小的步子聲,就怕擾了裡頭清淨。
宮內宮外,無人不知皇后禮佛,比起宮妃那股子脂粉香,經過皇后身側,總能嗅聞見能讓人靜心的檀香。
然究竟是否虔誠,也只有皇后自己,和前來的法師知曉。
誦經聲停,皇后屏退宮女,要與法師請教佛法。
她將一巴掌大小的木盒推到女尼面前,言道:「這點供奉是本宮心意,還請法師笑納。」
明心法師一臉淡然地將木盒開啟,淡漠的表情在見到紅綢上置放的小金佛和感受到這壓手的重量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眼睛為之大亮。
「施主多禮了。」
嘴上說得如此,卻已將木盒蓋起,收進自己衣袖之內。
眨眼間,又恢復那副道貌岸然的風範。
明心法師輕咳一聲,問道:「不知施主還有何惑未解?」
皇后聞言,勾起嘴角。
這便是讓她想問什麼便問的意思了。
果然,這世上最能撬開別人嘴的,還是錢財這玩意兒。
於是她也不客氣地問了:「元德寺近日有什麼異動沒有?」
明心與明靜雖同為明字輩的法師,但名氣不同。
因明靜公開講經,信眾多是民間百姓,而明心則周旋於貴客之間,反而在高門望族間名氣較盛。
自然,油水也撈得不少。
明心摸了摸自己沉甸甸的袖子,笑言:「元德寺雖如以往,但,近日似多少有些不同。」
雖只是極小的異狀,但明心猜測,這也許就是皇后想知道的,便多補充一句:「寺中不知在尋何人,並不如日寧靜。」
閉目養神的皇后睜開眼,略略沉思了下,又問:「自何日開始的?」
明心想了想,這前後轉變倒是不難推敲。
「是中元那日過後。」
明心進宮一趟,得了想得之物,滿足離去。
皇后正在修剪殿內盆景,心腹太監謝公公躬身聽了皇后吩咐,不禁多問一句:「娘娘,那女尼的話,可信嗎?」
皇后頭也沒回,手上拿著金剪子,一一剪去多餘的枝葉,「信不信的,也只能從這處下手了。」
她很早之前,就盯上了元德寺。
既然火凰鐲的持有人遲遲未尋到下落,那反過來,盯緊她們老據點,總能有旁的收穫。
皇后輕描淡寫地道:「從前去尋前朝那位公主的人,是我虞府花大錢和費盡極大心力培養的死士。他們即便完不成交代的任務,也會將可用的訊息帶回,讓同伴踩著屍體,繼續完成我父親的交代。」
謝公公垂首細聽,知道皇后的話還未說盡,便未插嘴。
「喀嚓」、「喀嚓」,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