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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之後,盛有木就一人前去尋找衛鎮西的家。人多不便,所以他才獨自前往。盛有木以旅遊者的身份在這裡轉悠,也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因為現在來這兒看的人很多。在一幢典型的漁村風格的房子前,一個高大的中年人正修補他的魚網,憑著直覺,盛有木知道這就是衛鎮西的家了。經過一番寒暄,那人果然就是衛鎮西的父親衛雲友。聽說是自己寶貝兒子的朋友,那衛雲友顯得是相當地熱情。他已從電話中知了這訊息,所以這幾天也沒出遠門,正等著盛有木他們來呢。見盛有木還帶了如此多的禮物,衛雲友更覺過意不去。並堅持要盛有木留下來吃飯和住在這裡,並詢問他們同來的人怎麼不一齊過來。盛有木就說他們有好幾個人,住在這裡不便,已經在旅店安頓好了,謝了衛雲友的好意。
午飯是剛從湖裡撈上來的湖鮮,佐以土產的黃酒,很特色而豐富。席間不等盛有木問起,那衛雲友乘著酒性說道:“我們鎮西說你是考古的,專門來這裡考古我們的祖墓。你是來對地方了,其實我們這裡吸引外來遊客的作為傳統的祭湖神的儀式,就是我們祭祀祖先的一種方式,即使在文化大革命也沒有終止過。只是據說我們祖先是水葬,這千里鄱陽湖,你們又到哪兒去找喃?”盛有木也不好多說,只是說來看看即可。
從衛家出來已是下午了,靳蘭心已來電話催了幾次了,叫他回去,他就說天黑以前一定回去。來到石鐘山下,遠遠望去,整個山形真的如一口巨鍾扣在地上。山壁陡峭,幾乎沒有什麼植被,醒目地裸露著。山頂卻是一派鬱鬱蔥蔥,林木茂盛,聽說因為山勢過於陡峭,雖然山不是很高,還無人能上去過。這山腳下的平地,就是石鍾村每年一度的祭祀之所。石鍾村絕大部份人都是衛姓,這也符合後人為守祖墓而族居的習慣。只是如果真是震天錘衛驚春,而且還被水葬的話,又怎麼能夠找到映真子留下的指示方向的箭頭喃。而衛雲友也自誇有族譜為證,他們的這位祖先可是威震唐朝的一位皇帝的近臣,舞雙錘有萬夫不擋之勇。從衛鎮西的體形以及所學的拳術來看,這衛氏族人口中稱的祖先又確實是指震天錘衛驚春。如果是這樣,那這水葬就有玄機,可能是映真子當時為掩人耳目而做的把戲。
靠近湖邊的山壁上依稀有幾行刻字:精衛填海何所怨,俗世驚神鬼共嘆,閒來聽春濤拍岸,鐘鼓皆鳴自在天。最後是:雲遊道人題,幾個字。這種非詩非文的題字,不知為何意,竟在這裡留了千百年,這雲遊道人是給誰留的話呢?盛有木在湖邊苦苦地思索,天快黑了,慢慢地漲潮了,水波拍岸,真有種鐘鼓之音傳來。這讓盛有木茅塞頓開,高興地回到了旅店。
幾個人正在等他吃飯呢,見他回來通仔就開玩笑說:“我們還以為你要在大象家吃了晚飯才回來呢,剛才我還在後悔沒跟你一同前去呢。”然後大家邊吃飯邊就問他此行的收穫,盛有木如實相告,除了聽點故事傳說,沒有一點線索。這讓大家很是失望,“不過,我師父可是給我留了信了。”見盛有木還賣關子,大家連忙叫他拿出來看看。“這信不是寫在紙上的。”盛有木又補充了一句,通仔不通道:“不會吧,總不會寫在人的臉上吧?”他的話將大家都惹笑了。盛有木說:“在石頭上,刻在上面的。”這也是映真子的慣用手法了,所以大家也相信。
一番沉默後,靳蘭心就提出了疑問:“那你為什麼說就是留給你的呢?”於是盛有木將所看到的文字背給了他們聽,眾人聽完都是茫然無措,並不能領會其中的寓意。初次加入的文川兄妹更是一頭霧水。盛有木就解釋道:“這仍然是用藏頭詩的方式告訴了我們這未知的古墓的主人就是:衛驚春!”大家一想果然在這幾句話中隱藏了“衛”“驚”“春”三字,只是說這是專門來給盛有木的信未免有些牽強。
盛有木知道他們的疑問,又說道:“開始我也不明白